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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往屋中走，边暗骂。
做这种事果然觉得心虚，想来曾经的那些皇帝坐拥佳丽三千，竟如此不容易。
“如云，我可以进去吗？”雍望舒敲响李如云的房间。
“可以！进来吧！”李如云在屋里应了声。
雍望舒推开门，看见李如云正盯着一株草看。
“我们买了些糕点，一起来吃点吧。”雍望舒走进去：“这草怎么了？”
李如意腼腆的笑道：“好的，我马上去，我只是听说这个是药草，我也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我看看。”雍望舒走近接过药草，她端详片刻道：“这是荆虫草，可以清肺。”
李如云意外的看着她：“望舒妹妹好厉害，竟然认识！”
“只是见过就记住了。”雍望舒笑道：“你从哪发现的？”
李如云指向外面：“对面山上就有。”
“好，你母亲呢？”雍望舒问道。
“母亲出门卖刺绣了，要晚一些才能回来。”李如云笑着拉着她：“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认识更多的药草？”
“当然可以。”雍望舒和她并肩走出房门：“明日我们上山，我教你。”
“好！”
两人出来的时候，纳兰长鸣也正开门走了出来。
他那副不染尘埃的样子，让李如云叹息：“你师傅若是没有眼疾一定长的像个天仙。”
雍望舒看向纳兰长鸣，勾起嘴角，她想，不知道师傅的布下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
“竟然是雪花饼！”李如云惊喜的叫道：“上一次吃还是父亲在的时候。”
雍望舒拿起一张饼：“一直没问，你父亲去哪里了？”
“我父亲被抓去服徭役了。”李如云咬了口饼。
“…”雍望舒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她看了眼法照和纳兰长鸣。
“没关系，父亲会回来的。”李如云笑着说道。
这个话题让气氛沉下来，几人默默吃着东西都没有说话。
李如意看了眼天：“哎呀，这么晚了，我去接一下我娘。”
她说完便急匆匆的跑走了。
雍望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看出几分仓惶。
“这是下界百姓的常态。”法照放下手中的桃酥：“要么交赋税，要么充当劳役抵钱。”
“我们后天就走吧，我答应了如云明日上山。”雍望舒若有所思：“她们的生活本来就困苦，还要给我们准备饭菜…”
“好，听你的。”纳兰长鸣点点头，他勾起嘴角：“望舒，你告诉他了吗？”
法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告诉我什么？”
雍望舒僵住，她慌乱的说道：“那个，师傅是说，他想吃豆花。”
“是吗？”法照怀疑的问道。
纳兰长鸣轻笑：“当然不是。”
他一脸笑意的摇了摇头：“望舒，这样可不行哦。”
法照目光沉沉，像是在等一场已定结局的审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