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烈日高悬,温泉小院内,安谧地只闻虫鸟鸣叫。
床帐内,早早醒来的顾辞侧身注视身侧娇憨的睡颜良久,终究忍不住俯身吻上唐昭鲜红饱满的唇瓣,厮磨起来。
“唔!”唐昭迷迷糊糊被闹醒,想要推开作乱的人,却被男人握住手腕亲了一口。
唐昭带着浓浓起床气,不满又娇气地瞪了顾辞一眼。
顾辞晃神,忆起昨夜昭昭在他身下时,也是这般看着他,嘴上却不停的求饶,惹地顾辞躁动不已。
见男人眼中染上情欲,唐昭吓得瞬间清醒,双手撑起身就要向床帐里面躲,却忘了浑身酸痛无力,顿时双臂一软栽倒在顾辞怀里。
顾辞伸手揉捏唐昭纤细的腰肢,感受到怀中娇躯不安的扭动,嗓音暗哑低沉,保证道,“放心,我不碰你。”
唐昭却不信他,“昨夜你还总说最后一次,结果呢?”
这男人到半夜都没停下!
顾辞面色微赧,“对不起,我也不想,只是,实在控制不住。”
天知道在抱昭昭上床榻之前,顾辞是真心想快点结束。
虽然他从未有过女人,可西北军中成家的男人不少,聚在一起免不得说些荤话,顾辞难免听得一两句,对男女之事有个一知半解。
在昭昭回来之后,顾辞未雨绸缪,私下偷偷找人专门问了床笫之事,知道女子第一次难免难受,更要小心呵护。
只是计划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顾辞体验过才知道,想抽身离开是多么难的事。
比打胜仗要难得多得多得多。
他一时失控,缠着昭昭多要了几次,也怪昭昭纵容、心疼他,要是昭昭不愿意,他还能强迫她吗?
“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唐昭气笑了,“好啊,那咱们以后一年一次!”
一年?顾辞连忙求饶,“昭昭,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唐昭冷笑,推开顾辞翻身冲向床帐内侧。
顾辞从身后拥上来,大手摸上唐昭的腹部,“孩子,娘亲生气了,快替爹爹求求情。”
唐昭刷啦坐起身,“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
“圆房之后,自然会有孩子”,顾辞一本正经,“说不定现在孩子就在肚子里了。”
“顾辞,你真没这么厉害”,唐昭一脚踹上男人的胸膛,“还有,你要点脸吧!”
“若是没怀上,那就更要勤劳一点”,顾辞低头在唐昭脚踝处亲了一口,“昭昭,我真的好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已经快三十了,寻常男人在这个年纪早就有了孩子,而他却才与昭昭圆房,自然要抓点紧。
唐昭觉得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她伸手一指,“你给我滚下去。”
顾辞不敢再惹唐昭生气,麻溜地滚了。
两人在温泉小院住了两天,赶在新年回了农庄。
农庄上的年味已经很浓,家家户户都贴了新春联与福字,有舍得的人家甚至还买了红纸,剪了窗花做装饰。
孩童们穿着新做的衣裳,手中拿着零嘴糖果,聚在一起欢笑跑跳,大人们则是紧锣密鼓地杀鸡宰鸭,为年夜饭做准备。
庄园里,春风做主买了红灯笼,围庄园挂了一周,树上系了祈福的红飘带,夏末与冬梅带着护国将军府亲兵与王府侍卫在厨房里忙乎,秋雨则与葛管事一起按人头包红包。
闽州知州衙门里,马恩看完各府衙门上报的公文,满意地颔首。
托公主殿下洪福,今天闽州半数百姓都有了活计,在年前拿到工钱,买了米粮与布匹,各府冻死饿死的百姓大大减少。
仅凭这一点,闽州上下官员都能得吏部一个上等的评语。
“大家都辛苦了,今年顺利度过,明年一定会更好”,马恩拿自己的俸禄给知州衙门上下官员发了红包,“今日起休衙七天,大家伙好好休息,过个好年!”
“多谢大人!”
吃过年夜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