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码头上找些活计,能养活自己不必乞讨了,还和这些小的抢这口饭吃岂不丢人?”
小乞儿其实有住的地方,他爹娘给他留了一间茅草屋,只是当年为了给爹娘发丧,卖了家中的几亩薄田,家里无米下锅,这才不得已出来乞讨。
孟晚倒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神色颇为动容,半晌都没说话,只是等小乞儿吃完了一碗面,又帮他添了一碗。
“你既然这般有志向,我也帮你留意着,若是有什么挣钱的活计就去你家找你。”
小乞儿笑颜逐开,谁都知道孟晚在县城像是有人脉的,起码比他这个无父无母的小乞儿强,“那敢情好,多谢孟夫郎。”
大锅饭就是比在客栈里吃的东西香,第二天一早孟晚亲自到菜市场去,有些日子没吃肉了,买上一些猪肉来大家吃,孩子们这两天也能沾沾荤腥了。
蚩羽提着沉重的大菜篮跟在孟晚后面,两人快走到义学门口的时候,远远就见门口有个男人在来回徘徊。
蚩羽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捏着拳头,“夫郎,看我将这登徒子打上一顿,叫他不敢再来!”
孟晚拦住他,小声吩咐,“别急,你去韩家……”
蚩羽脚程快,孟晚将他派出去后也不现身,就在隔壁邻居门口歇脚。
刘嫂正在院里洗衣裳,看见他提着一大篮子的肉菜忙招呼,“晚哥儿,进来坐呀,怎么站在门口?”
孟晚将食指抵在唇边,“刘嫂,小点声,你看义学门口。”
刘嫂忙放下衣裳,快步走到门口,看见从门外往里面巴望的韩秀才,眉毛倒竖,张口便骂,“这厮也忒不要脸了,都来了几次了,这不是非要你的命吗?”
未婚女娘被人上门求娶,那是这家孩子好,惹儿郎惦记。
孟晚一个嫁了人的夫郎,本就独自撑着义学,被男人三天两头的找上门,便是没放进去过,旁人会怎么说?若是叫人家夫君知晓了,又会如何?
这可不是求爱,这是一心害人啊!
她一看孟晚,果真一脸苦涩又无助的样子。
刘嫂插上了腰,义愤填膺道:“你别怕,等我叫上你张婶李嫂一块出去,看他个不要脸的敢乱说!”
一刻钟后——
“暄郎,你在这儿做什么?”一个衣着粉裙的女人甩着帕子撑着伞过来,看着韩秀才竟然真的在这儿,满眼不可思议。
不光是她,一旁的杨宝儿也是又羞又愤,“你是疯魔了不成!快快回家去!”
韩秀才有些不耐,“谁让你们来的,快走快走。”
“你当谁愿意来,人家都找上门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韩秀才和一夫郎一妾室在这儿拉拉扯扯,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围了过来。
刘嫂首当其冲,“这是干嘛呢?到人家义学门口拉拉扯扯不像样子的。”
大家一窝蜂的涌上去,蚩羽钻进去踹了韩秀才好几脚。
“干什么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丁知县远远见到这处有人闹事,忙厉声喝道。
衙役上前来将众人都拉开,等人群散开,韩秀才已经满脸挂彩,捂住腰直不起身子。他身边的小妾还算痴情,心疼的扶着他。
官府一来人,街坊邻里怕惹事全都跑远了,有的回家连大门都关上了,行动之快令人叹服。
“大人,这群刁民,竟敢……竟敢对有功名的秀才相公动手,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呐!”韩秀才弓着腰身,胸膛上下起伏,咬牙切齿地怒吼。
他往日被人恭敬惯了,县城的乡绅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会儿竟然被人当街殴打,身上疼是一面,被当众撕碎了秀才相公的体面,狼狈的姿态才最刺人。
“你因何故被打?”
丁知县尚未言语,他身后又走出一位身量极高,姿态挺拔的男人。他比丁知县高了半个头,长相中藏着股带有攻击性的英俊,望过来的神色较为冷淡,周身的气势是常年发号施令的上位者才独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