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着。”
李星群摇头:“多谢前辈好意。”
青衫男子走到门口时,李星群忽然开口:“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人顿住脚步,回头望向他,青铜面具在月光下闪了闪:“老夫袁天罡。
记住这个名字,或许将来还有再见之日。”
门轴转动的轻响里,苏夫人深深看了李星群一眼:“保重。”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时,李星群才现掌心全是汗。
他望着油灯里跳动的火苗,忽然想起赵新兰床头的那碗参汤,转身抓起披风就往医院赶。
夜风掀起他的衣袍,廊下的灯笼在他身后明明灭灭,像极了那场未完的南柯梦。
巷口的灯笼忽明忽暗,苏夫人望着李星群远去的背影,珍珠耳坠在风里颤得厉害。
“大帅,我们真的要动手?”
她的指尖掐进掌心,“他虽拒了邀约,可当年若不是他……”
袁天罡的青铜面具映着月色,双鱼符在腰间出轻响:“若他贪慕权位,或痴恋公主,本座总有法子拉拢。”
他转身走向阴影,披风扫过墙角的青苔,“可他要平外患——我们,就是他要平的外患。”
面具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掌握的那些知识,若不能为我所用,便只能毁掉。”
李星群刚转过街角,就听见一阵细碎的哭声。
穿粗布短打的孩童蹲在石阶上,手里攥着半块霉的饼,肩膀一抽一抽的。
“怎么了?”
他放缓脚步,伸手想去扶,袖口却被一股蛮力拽住。
“小心!”
芸香的身影像鬼魅般从屋檐跃下,玄色劲装划破夜空。
她手腕翻转,短刃精准地钉在孩童方才蹲坐的位置,石屑飞溅中,孩童突然咧开嘴笑,露出两排尖利的乳牙——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牙齿。
李星群只觉后腰一麻,踉跄着后退三步,才看清孩童手里的饼早已变成淬毒的短针。
“你是……”
“彼岸花的娃娃杀手。”
芸香的短刃在指间转了个圈,刃光映出她眼底的冷意,“专门用孩童样貌麻痹目标。”
孩童拍了拍手,巷子里突然响起七八声同样的嬉笑。
阴影里钻出一个个高矮不一的“孩子”
,最小的看起来不过五岁,最大的也才十岁模样,可他们的眼睛都泛着非人的青黑。
“嘻嘻,影子里藏着只小耗子呢。”
领头的孩童舔了舔嘴唇,指甲突然暴涨三寸,“可惜啊,一只耗子护不住肥羊。”
李星群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他虽知张亦凝安排了护卫,却没想到芸香竟是绝顶境。
“大哥说过,非生死关头,影子护卫不得现身。”
“现在就是生死关头。”
芸香的短刃与孩童的指甲碰撞,出金铁交鸣,“这些不是人,是用秘法催熟的毒童,沾着就死。”
她猛地踹飞一个扑来的孩童,那“孩子”
落地时竟像布袋般扭曲,“你快走!
用你的轻功——哟哟鹿鸣,往医院方向跑,那里有杨家军!”
李星群咬了咬牙。
这套轻功经过至少三位道境高手改造的,步法借鉴了《诗经》里的韵律,短时间内爆力极强,专克直线追击。
他足尖点地,身形突然横向飘出丈许,正是“鹿鸣”
式里的闪避诀。
“想跑?”
毒童们突然齐齐吸气,喉咙里出蛇信般的嘶响。
李星群刚跃过墙头,就觉脸颊一凉,一道血线顺着下颌滑落——不知何时,巷尾的老槐树后竟藏着狙击手,淬毒的弩箭擦着他的耳朵钉进砖缝,箭羽还在嗡嗡震颤。
“卑鄙!”
芸香的短刃舞成圆盾,将袭来的毒针尽数挡下,“这些杂碎还有远程支援!”
她瞥见李星群肩头又添新伤,厉声喝道,“别回头!
用‘呦呦’式加!”
李星群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