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厮杀。
当第七个敌人倒下时,他踩断了埋在落叶下的捕兽夹,锯齿状的铁齿瞬间咬住脚踝。
剧痛让他险些栽倒,却反手将断剑刺入扑来的敌人咽喉,温热的血溅进捕兽夹的缝隙,将铁齿染成暗红。
当第十个赏金猎人倒下时,他的右腿已经被砍断,只能单膝跪在地上,断剑撑着地面,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最后一个赏金猎人颤抖着举起弩箭,手却怎么也稳不住。
李星群抬头看着对方,嘴角扯出一抹血笑:“来啊……”
话音未落,弩箭破空而来,他却偏头躲过,断剑借力掷出,穿透那人咽喉的瞬间,惊飞了槐树枝头的夜枭。
那只黑羽大鸟扑棱着翅膀掠过月光,在地面投下一道巨大的阴影,宛如死神的羽翼。
树林终于恢复寂静,只有晚风掠过枝头,出沙沙的声响。
李星群艰难的坐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儿之后,花花确定没有人了之后,也是从不远处的落叶覆盖的地方爬了起来,花花挥自己的农家少女的优点,背着李星群就跑了起来。
李星群虚弱的说:“花花,别光顾着跑。
还要最起码处理一下痕迹。”
“师父,你说他们那么容易能够追上我们?”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特殊的追查手段?”
“这倒不一定,只是早年和家里长辈们走南闯北,知道对于那些猎人来说,这片森林就和他们的后院差不多,师父您想想,您的后院进了贼,你能不能知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星群苦笑的说。
“我要是知道,我就是师父了。”
“你说的有道理,既然树林是他们的主场,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在树林里面待着了,我们离开树林,外面虽然危险,但至少相对来说,他们想要筛查我们就困难许多,现在就和在他们视野底下行动没有任何的区别。”
“嗯,师父你说得对。
那我们就尽快的出去。
只是我不知道我们在树林的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出去。”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我们就朝着东边跑吧。
这是指南针,能识别方向,他们的干粮你都搜出来没有?”
“嘿嘿,师父你放心,我都背着的,我从小就背着数石食盐,背得动。”
“这不是能不能背得动的问题,我要尽快吃下去。”
花花把干粮递给了李星群。
李星群大快朵颐起来。
李星群倚着树干缓缓起身,掌心按在腰间伤处,指腹触到浸透衣料的血渍已凝成硬痂。
他闭目深吸,内息在奇经八脉间游走,方才翻涌的气血渐渐平复——昨日那场厮杀虽让他从重伤退至轻伤,但若再遇强敌,怕是连一半的实力都难使出。
枯枝在靴底出细碎的断裂声,他扶着粗糙的树皮望向林外,暮色正从树缝间渗进来,将远处的灌木丛染成暗褐色。
猎人们埋伏在林边的荆条丛后,弓弦绷直的嗡鸣混着粗重的呼吸声,在暮色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为的疤面汉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指尖摩挲着弩机上的兽牙雕纹——这可是他用三张熊皮从关外换的好家伙,淬了五步倒的弩箭专克内功深厚的高手。
他身后七八个猎人呈扇形散开,有的攥着套马索,有的握紧了斩马刀,刀刃在夕阳下泛着青冷的光,刃口还缠着浸过毒液的布条。
“听见没?那老东西在林子里倒气儿呢。”
左侧传来沙哑的低语,说话的猎人缺了颗门牙,说话时漏着风,“昨儿后晌我就瞅见他往这儿挪,准是想趁天黑溜出去。”
“废话,咱们在这蹲三天了!”
另一个猎人捏着套马索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疤爷算得准,那家伙受了伤就得找林子躲清净,等他熬不住要跑路,咱们就——”
他作势抹了把脖子,喉咙里滚出低哑的笑声。
疤面汉子突然抬手按住两人肩膀,弩机上的兽牙雕纹在掌心硌出红印:“都给我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