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陆路防御工事,每辆车上配两名火枪手;李助,你安排弓箭手准备浸油火箭,再让斥候盯着南疆战船的动向,一旦他们出现,立刻报信!”
“得令!”两人齐声应下,转身去安排人手。周围的士兵围了过来,断了胳膊的小兵张二柱摸着装甲车的铁壳,声音发颤:“这铁家伙真能挡箭?俺之前被南疆人的箭射穿了胳膊,要是早有这东西,俺们也不会死那么多兄弟!”
俞飞鸿拍了拍他的肩:“不仅能挡箭,还能撞开他们的冲车!等会儿让你坐上去试试,保准让你觉得之前的苦没白受!”
士兵们顿时欢呼起来,之前因战损带来的沉闷一扫而空。李星群看着忙碌的人群,又望向太原方向——他知道,俞飞鸿这七天的昼夜兼程,不仅带来了三十辆装甲车和二十门大炮,更带来了守住巢湖的底气。南疆人的战船再快,也快不过红衣大炮的射程;攻城器具再凶,也顶不住装甲车的铁壳。
天还没亮透,巢湖湖面就飘着一层薄雾,十几艘南疆战船像蛰伏的巨兽,顺着晨流缓缓往启军的东码头靠近。船舷两侧的弓箭手已搭好箭,牛角弓在雾里泛着冷光——过去几日,他们早已摸清启军老炮的射程,笃定这次依旧能在安全距离外抛箭,再全身而退。
可就在战船行至离码头三里的位置时,突然听见岸上传来“轰——”的巨响!二十门红衣大炮同时开火,黝黑的炮弹带着尖啸划破晨雾,瞬间砸进南疆战船的队列里。最前面的一艘战船被两发炮弹击中,船舷炸出两个大洞,湖水“哗哗”往里灌,船上的南疆士兵惊呼着往船尾退,原本整齐的船队顿时乱了阵脚。
“退!快退!”船头的南疆头领嘶吼着,指挥士兵调转船头。他们以为启军只是换了新炮,却没料到这是陷阱——刚退出去半里地,就见湖面突然泛起一层油光,雾风吹过,还带着淡淡的汽油味。
“不好!是油!”有士兵刚喊出声,就见岸上火把如雨般落下,沾了油的湖面瞬间燃起大火!火浪顺着风势往战船扑去,短短片刻,整个湖面就成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把晨雾都染成了黑色。南疆战船的帆布、船板都是易燃的木料,一沾火苗就“噼啪”作响,士兵们有的往湖里跳,有的在船上乱撞,惨叫声、呼救声混着火焰的爆裂声,在湖面上传得很远。
“开水门!快艇出击!”城头的李星群见状,高声下令。东码头的水门缓缓打开,十艘快艇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每艘快艇上都载着五名敢死队队员,他们都是李星群前一日招募的水乡子弟,擅长水性,战前许诺只要破敌,每人都能得太原户口和五亩良田,此刻个个眼里燃着劲,手里握着钩爪和短火枪。
“钩住那艘船!”一艘快艇的队长张老三喊着,甩出钩爪牢牢抓住一艘受损的南疆战船。队员们踩着船帮跳上去,短火枪“砰砰”射倒反抗的士兵,有南疆人想往湖里跳,刚探出头就被敢死队的鱼叉叉中。另一艘快艇则绕到战船侧面,队员们点燃炸药包扔向船底,“轰隆”一声,船底被炸穿,湖水汹涌而入,战船渐渐倾斜。
俞飞鸿在岸上调校大炮,见有战船想往芦苇荡逃,立刻下令:“左移两度!瞄准船尾!”两门大炮再次开火,炮弹精准击中战船的舵盘,那艘战船顿时失去控制,顺着火浪往岸边飘来,最终在码头不远处搁浅,船上的士兵见无路可逃,纷纷扔下武器投降。
李助站在水门旁,手里拿着花名册,一边清点战果一边大喊:“击沉两艘!重创五艘!还有三艘被围住了!”他话音刚落,就见一艘快艇押着一艘完好的南疆战船靠岸,敢死队员押着十几个俘虏走下来,为首的队员抹了把脸上的烟灰,咧嘴笑道:“监军!这船完好无损,连箭都没断几根,正好给咱们当战利品!”
湖面上的大火烧到午时才渐渐熄灭,水面漂浮着烧焦的船板和尸体,被俘的南疆士兵蹲在岸边,个个面如土色。李星群走下码头,看着缴获的三艘战船,又望向浑身是汗的敢死队员,声音洪亮:“兄弟们打得好!你们的功劳,我记在账上,战后定不亏待!”
张老三走上前,挠了挠头:“监军,俺们就是想守住家,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