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守军虽少,却都是熟悉地形的老兵,足以应对清国的试探!”
赵受益深吸一口气,抬手扶起韩琦,语气缓和却带着决断:“韩枢密的担忧,朕明白。但东南是燃眉之急,徐州一破,连锁反应不堪设想!朕已令刘仲甫牵头,让锦衣卫联合边境斥候,日夜监视清国动向,一旦有异动,即刻传信,朕会第一时间调杨家军回防。眼下,只能先解东南之围!”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商议调兵事宜,大臣们的抵触情绪异常微弱——东南是文官集团与世家大族的根基,徐州的盐场、扬州的绸缎庄、苏州的粮仓,都在方腊的兵锋之下。之前反对改革的老臣,这次竟主动递上奏折,恳请陛下“速派精锐,解东南之危”,生怕自家利益被方腊战火吞噬。
唯有包拯面露忧色:“李星群在山西路推行新政,煤矿、铁器作坊刚步入正轨,民生安抚也需专人跟进。他骤然调走,山西路新政恐遇波折。”
“朕已命户部侍郎王拱辰暂代山西路经略使,协助李星群交接。”赵受益早有安排,“王拱辰曾在山西路任过职,熟悉当地情况,定能稳住局面。待东南战事稍有缓和,就让李星群回任山西路。”他拿起朱笔,在拟好的圣旨上重重落下“准”字,声音陡然严肃:“传朕旨意,令李星群、杨延昭即刻率领杨家军三万,驰援徐州,务必在十日内抵达,解徐州之围,击退方腊!”
圣旨由八百里加急送往山西路,驿卒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当驿卒的马蹄声踏碎大同府的晨雾时,李星群正与杨延昭在演武场视察火枪部队训练——士兵们列着方阵,火枪齐射的轰鸣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远处的火炮阵地正演练覆盖射击,一派备战景象。
“大人!朝廷八百里加急圣旨!”驿卒翻身下马,连滚带爬地奔来,手中明黄卷轴沾染着尘土与汗水,“东南危急,陛下令您与杨将军即刻驰援徐州!”
李星群接过圣旨,展开的瞬间,眉头骤然拧紧——圣旨上“方腊围徐州,官军被困,十日内需援军抵达”的字样,像重锤砸在心头。他虽知道东南有战事,却没想到已危急到这个地步。杨延昭凑过来看完圣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随即眼中燃起战意:“方腊竟敢围我大启城池!末将这就去整兵,一日内完成集结,明日一早就出发!”
李星群抬手按住他,语气凝重:“将军先别急。徐州被围月余,方腊军势正盛,咱们不能贸然行军。你先去清点兵马、粮草与火器,尤其是火枪与火炮的弹药,务必足额携带;同时,让斥候先去东南探路,摸清方腊的布防与行军路线,避免中了埋伏。”他顿了顿,补充道,“山西路的防御交接也要盯紧,让留下的将领每日巡查工事,绝不能给清国可乘之机。”
回到府衙,李星群召来陆务观,将山西路的政务、军务一一托付:“我走之后,你每月向开封府递一次奏报,重点说明清国动向与民生情况;煤矿、铁器作坊的生产不能停,要保证边境守军的物资供应,尤其是火枪与火炮的弹药;苏师姐的医馆若遇困难,府衙要第一时间支援,绝不能让民生出乱子。”
陆务观躬身叩首:“大人放心,属下定死守大同府,等您凯旋归来!”
傍晚,大同府城门楼上,李星群望着远处的群山。夕阳将天空染成血红,像极了东南战场上的硝烟。他想起十年前初到大同府,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却要暂时离开,奔赴另一场生死之战。
“爹爹,你要去打仗吗?”李群抱着他的衣角,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满是担忧,身后的念念与李卫也紧紧跟着,神色紧张。
李星群弯腰抱起女儿,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爹爹要去帮徐州的百姓赶走坏人,等打赢了,就回来陪你们放风筝。”他转向柳珏与赵香香,眼神带着托付,“家里的事,还有孩子们,就拜托你们了。”
柳珏递过一个包裹,里面是伤药、衣物与几张东南舆图:“我托人标注了徐州周边的地形与方腊可能的布防,你行军时务必小心。东南湿热,记得让将士们多备些防暑的草药。”
夜色渐深,大同府的灯火次第亮起,却驱不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