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心。
“萧巧儿那边怎么说?”他问道。当年收复大同府后,为了稳住地下势力,他特意扶持萧巧儿做了头目,承诺给她商户免税的特权,如今倒成了关键的暗线。
“萧姑娘说,城里还有不少西凉留下的旧部在煽风点火。”李助压低声音,“她已经让人盯着那些人了,有异动会第一时间报上来。”
两人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见陈医官匆匆迎出来:“李大人,刘先生醒了!刚醒就问西凉军的事,非要见您不可。”
李星群快步走进病房,刚掀开门帘,就听见刘仲甫的笑声。陈旸靠在床头,子鱼正替他擦汗,刘仲甫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脸色虽苍白,眼神却依旧锐利。
“师父。”李星群走上前,目光落在刘仲甫缠着绷带的胸口,“您感觉怎么样?”
刘仲甫摆了摆手,嘴角带着笑意:“要是陛下在这里,我可不敢受你这声‘师父’。”
李星群认真地看着他:“您传授我围棋之道,教会我审时度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陛下的忌惮是一回事,师徒情分是另一回事。”
“你啊。”刘仲甫无奈地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早就忌惮你在大同府的势力,你这般认我这个师父,只会让他更猜忌。还是当个‘不肖弟子’最好,免得咱们都麻烦。”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肃,“不过跟你开玩笑的,我一直把你当得意弟子。只是为了咱们好,在外人面前,别再提师徒的事了。”
李星群点头:“我明白了。棋圣大师,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陛下让你提交的治理大同府的具体建议,怎么样了?”刘仲甫问道,指尖轻轻敲击着床沿,像在落子布局。
李星群脸上露出几分歉意:“之前只准备了一半,后来陛下遇刺,又赶上西凉入侵,就暂时搁置了。”
“现在可以去忙了。”刘仲甫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城外的西凉军……”李星群皱起眉,二十万大军压境,他实在无法安心处理文书。
刘仲甫忽然笑了,眼神里带着胸有成竹的笃定:“五年了,算算时间,也该收网了。城外的西凉军,你不用担心,我有计策让他们后退。”
李星群愣住了:“棋圣您为什么这么说?您有什么计策?”
刘仲甫却摇了摇头,目光望向窗外,仿佛能穿透城墙,看到城外的大军:“你只需要知道,陛下在西凉布下了一副大局。具体是什么,我不能说,最多数年之内,你自然会明白。”他转过头,拍了拍李星群的肩膀,“放心去忙吧,大同府不会有事的。”
李星群看着刘仲甫胸有成竹的样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些。他点了点头:“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李星群刚要转身去处理治理建议的文书,刘仲甫忽然开口叫住他,指尖仍在床沿轻轻敲击,节奏比刚才慢了些,带着几分谋划的沉稳。“别急着走,”他抬眼看向李星群,眼底闪过一丝睿智,“关于西凉军会退的消息,还不用着急公布。”
“大师的意思是?”李星群停下脚步,心里忽然有了几分猜测。
“城外二十万大军压境,城里的内奸才敢跳出来煽风点火。”刘仲甫指了指窗外,隐约能听见远处杨家军巡逻的脚步声,“咱们就借着‘兵力悬殊、大同府危在旦夕’的由头,故意把‘守城艰难、可能要与西凉谈判’的假消息漏出去。那些藏在暗处的内奸,定会以为时机到了,要么联系城外敌军,要么跳出来带头作乱——到时候,正好一举剿灭。”
陈旸在旁点头附和:“这招‘引蛇出洞’妙啊!之前萧巧儿虽稳住了北城的叛乱,但没抓到真正的幕后之人,这次正好把他们一网打尽。”
李星群茅塞顿开,刚要说话,又想起一桩事,眉头微蹙:“对了,棋圣大师,关于之前刺杀陛下的人,我有一个猜测。”
刘仲甫闻言忽然大笑起来,笑声爽朗,震得胸口的绷带都轻轻动了动:“哈哈,你无非是想说,刺客是西凉人吧?”他端起子鱼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西凉军来得这么及时,刚好在陛下遇刺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