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位置必须拿下。”
李星群点头应下,又补充道:“除了李全,我手下还有个唯一有功名的人,能不能……”
“你说的是汪辉祖吧?”赵新兰打断他,“你从江南东路找来的那位老夫子,据说做师爷很有一套。”她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可他没参与灭东齐的战斗,这会儿把他塞进来,怕是难以服众。若让汪辉祖进推官署,就只能让韩严法挪地方。二选一,你怎么看?”
李星群低头看着案上的卷宗,指尖划过“韩严法”三个字,考虑了许久才开口:“汪老先生的才能或许在韩严法之上,但韩严法专精律法,眼下大同府刚收复,人心惶惶,正是需要严明法度的时候,我觉得还是韩严法更合适。”
赵新兰赞同地点头:“剩下的空缺,我去学宫和翰林里挑几个稳妥的。尽量找些没背景的寒门弟子,既好用,也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那就多谢新兰姐费心了。”李星群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轻松。
赵新兰忽然狡黠地眨了眨眼,语气轻快起来:“这都是为了大启好。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父皇这次给了我个特别的奖励,你猜猜是什么?”
李星群挑眉,想了想说道:“难道是赏赐了稀世珍宝?”
赵新兰仰头笑起来,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发间,镀上一层金辉:“猜错了。”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转身往门口走,“不告诉你,等以后再跟你说。”
看着她轻快的背影,李星群无奈地笑了笑,低头继续翻看卷宗,心里却忍不住猜测那“特别的奖励”究竟是什么。庭院里的风渐渐停了,老槐树叶不再摇晃,像是在静静聆听这府衙里的暗流涌动。
视线暂时来到几日后的大启开封皇城之内,御书房里檀香袅袅,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赵受益拿起女儿赵新兰递交上来的奏折,快速浏览一遍后点了点头,随即随手丢在一旁,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还挺保守的,知道一些官位不该要的就不要。”
一旁陪着下棋的棋圣刘仲甫落下一子,抬眸笑道:“有一个乖巧的女儿不是挺好的吗?难道陛下还真想有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吗?”
赵受益拿起一枚黑子,在指尖轻轻转动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呵呵,别人不敢说,我这大女儿从小在江湖之中长大,深懂国家大义,自然知道拿捏分寸。不过她有些太看不起自己的父皇了,朕既然直接把官员任命权给她,她倒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刘仲甫放下白子,抚着胡须笑道:“根据她对李星群的依赖程度,这任命权差不多也相当于给了李星群。”
“这可不一样。”赵受益将黑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李星群那个政治二愣子,要真的给了他任免权,他还真敢把自己手下的人全都安排上去,到时候怕是要捅出不少篓子。新兰丫头还是知道什么是权衡的,这点比他强多了。”
刘仲甫望着棋盘上的局势,状似随意地问道:“陛下就那么信任李星群?这一次李星群底下的工坊研究出的坦克和装甲车,在战场上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此人确实有过人之处,但也不可不防啊。”
赵受益摇头,眼神锐利如鹰:“朕不是信任他李星群,而是朕相信自己能够驾驭李星群。”
“陛下?”刘仲甫面露疑惑,不明白赵受益为何如此笃定。
赵受益抬手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服用了长生不老药之后,朕的精力远超过去,这天下的人和事,朕都能把控一切。”
刘仲甫连忙起身拜拳:“陛下英明。”
赵受益丢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巍峨的宫墙,声音低沉下来:“朕的女儿还有利用空间。刘仲甫,你们锦衣卫在西凉的事情怎么样了?”
刘仲甫躬身回答:“计划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距离具体实施不远。”
赵受益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好,朕知道了。”
御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檀香在空气中缓缓流淌,没人知道那西凉的计划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