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微微蹙眉,提出了另一个较为棘手的问题:“那波本这边怎么办?他伤得比你重,后背还有烧伤,处理起来更麻烦,听医生说今天是肯定下不了手术台了。那个老头子那边好像还能讲讲道理,你说去不了他暂时也没办法,但朗姆这边就比较不讲理了。别看刚才电话挂了,以他的性子,之后指不定还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催。”
琴酒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不用管他。他现在就是无能狂怒。这次行动,他手下的亲信几乎死伤殆尽,势力大损,在组织内的威望更是一落千丈。除了还能顶着个二把手的空头衔,谁还会真把他当回事?”
他的语气带着对失败者的漠然,显然认为朗姆已经不足为惧,“按照波本表现出的那种野心,不再服从朗姆也不会让人难以预料。”
正说着,放在床头的、属于安室透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屏幕闪烁,来电显示正是他们刚刚谈论的——朗姆。
琴酒瞥了一眼手机,直接伸出未受伤的右手,对沈渊道:“变声器,给我。”
沈渊闻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琴酒这是要亲自上阵,用安室透的声音去应付朗姆?
他一边好奇琴酒会如何演绎波本这个身份,一边将变声器递给他。
由于刚刚结束手术,琴酒身上只松松套着病号服的上衣,为了方便包扎和透气,衣襟并未完全扣好,此刻微微敞开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部分紧实的胸膛。
腰腹间缠绕的白色绷带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左臂更是被厚重的石膏固定悬吊,因失血而显得异常白皙的脸上带着伤后的虚弱。
然而,就是这样一副“伤痕累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当他微微抬起下巴,配合沈渊将那个黑色皮质、镶嵌着镂空金属五角星的项圈式变声器戴到他脖子上时,一种极其强烈的、反差极大的视觉冲击力,猛地击中了沈渊。
冰冷的黑色皮质项圈,紧紧贴合在琴酒苍白修长的脖颈上,中间那枚冰冷的金属五角星正好落在他的喉结下方,随着他轻微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项圈的束缚感,与他此刻重伤虚弱的状态、敞开的衣襟、缠绕的绷带结合在一起……
沈渊的呼吸一滞,眼神变了,一种混合着惊艳、占有欲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炽热情绪涌上心头。
他的目光几乎无法从琴酒颈间那个项圈上移开,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清晰地吞咽了一口唾液。
这一刻,他脑海中莫名冒出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念头:这……简直就像是一件被精心包装、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等待拆封的……专属礼物。
一种可以“为所欲为”的危险错觉,伴随着强烈的心动,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