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地执行命令,眼神里透着的是野心和识时务的狡黠,而非愚蠢的 idealis(理想主义)。
至于他内心深处是否真的绝对忠诚于组织,琴酒其实并不十分在意,至少在现阶段,只要这家伙能完美完成任务,不给他惹麻烦,不挡他的路,就是一个合格好用的马仔。
显然,这位新人马仔也深刻理解了自已能从琴酒枪下活命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组织中关于琴酒的传闻早已深入人心:冷酷、多疑、杀伐果断,对叛徒和废物毫不留情。
能从这个活阎王手里捡回一条命,并且似乎还得到了一个机会,这让他最近干活格外卖力。
正是得益于这位新任马仔不知疲倦的高效工作,所以琴酒早早地回来了。
他先回到了自已那间公寓,快速冲洗了一番,洗去身上残留的淡淡硝烟和血腥气。
片刻后,他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走出浴室。
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随意地披在身上,面料顺滑地贴合着肩背的肌肉线条,却并未系上任何一颗纽扣,就那么肆意地敞开着,清晰地展现出饱满而轮廓分明的胸肌,以及往下那壁垒清晰、紧实有力的块状腹肌,水珠沿着肌肉的沟壑缓缓滑落,没入下方。
一条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长裤松垮地挂在精瘦的腰胯上,裤腰的边缘恰好停留在引人遐想的人鱼线起始位置,勾勒出充满力量感却又不显笨重的腰腹曲线。
他一边用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泛着冰光的长发,一边走向对面沈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