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额头渗出冷汗:“我、我就是看他们这么拼命……没忍住,”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忘了是咱们干的……”
战机在空中剧烈颠簸,警报声刺耳地回荡在机舱内。基安蒂死死握住操纵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飞机撑不住了!我们要准备跳机了!”
“往C-1方向开。”琴酒的声音冷静得可怕,“那边有树林缓冲,坠机后再跳下去更安全些。”
基安蒂咬牙调转方向,战机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扭曲声。她一边操控一边忍不住抱怨:“我们这趟到底干了什么?库拉索死没死都不知道,还搭进去一架鱼鹰!朗姆和贝尔摩德那群神秘主义者肯定要笑掉大牙——”
“没亏!”沈渊也提高音量,让基安蒂能够听清楚他的话,他晃了晃手机,“我拍到了!开吊车被碾死的就是库拉索!”他咧嘴一笑,“朗姆的心腹为救日本民众壮烈牺牲——你们说,他的老脸往哪搁?这次他绝对要大出血了!”
基安蒂的眼睛瞬间亮了。她一边极限操控着即将解体的战机,一边放声大笑:“Monk!你小子可以啊!你这个喜欢看戏的爱好很好!我们……哈哈哈,”旋翼的轰鸣几乎盖过她的声音,“这回我们行动组就能狠狠碾压那些情报组的脸了!而且朗姆必须给我们批下好大一笔经费呢。”
琴酒透过舷窗观察着逐渐接近的山脉轮廓,嘴角也是微微勾起,他同样觉得今天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沈渊录下的那个视频了,库拉索为救人而死,绝对够讽刺得了,朗姆应该想想自已如何向上面交代这件事了。
“基安蒂,”琴酒看到了自已想看的东西,“开舱门。”
“后面的,你们抓住点东西稳住自已呀!”基安蒂大喊着按下开关。
液压装置发出尖锐的嘶鸣,两侧舱门如同巨兽张开的颚骨般缓缓裂开。狂暴的气流瞬间灌入机舱,所有人的衣摆和头发都被撕扯得笔直,伏特加死死抱住座椅支架,墨镜被吹飞都顾不上捡。
月光从洞开的舱口泼洒进来,照出下方黑压压的森林。战机此时离树梢不到两百米,如同受伤的巨鸟般摇摇欲坠——
战机如同一头负伤的钢铁巨兽,在夜空中划出歪斜的轨迹,最终一头扎进茂密的树冠层。
“咔嚓——轰!”
粗壮的树枝接连断裂,战机被层层树冠缓冲,速度骤减。舱内警报声刺耳,红光闪烁间,琴酒第一个起身,银发马尾在气流中扬起凌厉的弧度。他单手抓住舱门边缘,纵身跃出。
他下落时精准抓住一根横生的粗枝,借力缓冲,随后轻巧地翻身落地,军靴踏在松软的腐殖土上,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沈渊紧随其后,像只灵巧的猫科动物般跃出舱门,半空中调整姿态,双手护住后颈,落地时顺势前滚翻卸力,最后单膝跪地稳稳停住。
科恩的降落最为沉默。他直接抱住一根倾斜的树干滑下,粗糙的树皮在战术手套上擦出细碎木屑,落地时连一片落叶都没惊动。
“啊——救命!”
伏特加的惨叫划破夜空。他圆胖的身躯卡在两棵树杈之间,战术背带挂在枝头,整个人像只被蛛网缠住的胖蛾子般晃晃悠悠。
基安蒂最后一个跳下。她红发如火,下落时踹了一脚战机残骸借力,稳稳落在伏特加旁边的树枝上:
"废物!
"她骂骂咧咧地抽出匕首割断背带。
“噗通!”
伏特加脸朝下栽进厚厚的落叶堆,两条腿还滑稽地翘在半空。他挣扎着爬起来时,发现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
“大、大家都没事啊……”伏特加讪笑着拍打屁股上的泥土。
琴酒瞥了他一眼,懒得评价他,径直指向东南方:“C-1在那边,走吧。”
他迈开长腿走在最前,黑色作战服在月光下几乎与森林融为一体。每踏出一步都精准避开盘错的树根,军靴碾碎枯枝的声音轻得像是夜风拂过。
沈渊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