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炸开。三颗彩球应声入袋,她得意地甩了甩红发,“到你了,小菜鸟。”
沈渊微微一笑,俯身瞄准,一颗红球应声入袋。
“Hey kid,你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呀。”基安蒂吹了个口哨。
科恩默默加入战局,黑衣狙击手一杆就打进两颗球,动作干净利落。
安室透最后一个上场,控球力惊人,母球走位精准得像是经过精密计算。
几轮下来,局势逐渐明朗。基安蒂攻势凶猛但失误频频;科恩稳扎稳打却缺乏变通,沈渊虽然技术生疏,但偶尔能打出令人惊艳的创意球路,但总归落后一成。而安室透则像台精密仪器,每一杆都恰到好处。
最后一局,安室透以一记漂亮的组合球收尾,黑八划出优雅的弧线落入底袋。他直起身,随手解开衣领最上面的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笑得妖孽:“承让了。”
基安蒂撇撇嘴:“你这么厉害真应该和琴酒比一比。”
沈渊眼睛一转,看向坐在吧台边独自饮酒的琴酒,提高声音喊道:“大哥,你来和波本比试一把呗!”
银发杀手闻声抬头,墨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灯光下如同潜伏的野兽。沉默片刻,他放下酒杯起身。
基安蒂冲着沈渊竖起大拇指,然后兴奋地搓着手退到一旁,科恩默默让出最佳观战位置。
琴酒站在球台前冷声道:“清台。”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求之不得。”
第一局,琴酒开球。母球撞击的瞬间,三颗彩球以完全不同的角度飞向球袋,却在同一秒落入网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
“漂亮。”安室透轻声赞叹,眼中战意更浓。他俯身时控制力度,一记精准的反弹球,将琴酒布下的防线撕开一道口子。
比分交替上升,琴酒的每一次击球都带着机密的计算,母球停下的位置总是恰好为下一杆创造机会。
而安室透则像只灵巧的狐狸,总能在绝境中找到意想不到的进攻路线。
第六局决胜时刻,台面上只剩黑八和母球。琴酒俯身时,银发从肩头滑落,在绿色台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他的手臂肌肉绷紧,杆尖在击球前微妙地停顿了半秒——
“砰!”
黑八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在撞到三次库边后,精准地落入底袋。母球则稳稳停在台面正中央,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固定在那里。
“Ga over!看来波本你还是略逊一筹呢。”基安蒂兴奋道。
安室透摇摇头,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不愧是To Killer,比不过呀。”
沈渊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琴酒,总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