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红。
安室透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冰冷——那种属于“波本”的、令人胆寒的气场全开。他一个利落的翻滚躲到矮桌后,子弹“砰砰砰”地穿透木质桌面,木屑飞溅。在对方换弹的间隙,他闪电般起身,枪口精准锁定第三人持枪的手腕——
“砰!”
“啊——!”打手惨叫着松开武器,安室透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第二发子弹直接贯穿眉心。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怪不得他他卧底最成功,琴酒都不怀疑他的黑暗本质呢,真是该杀人时绝不含糊呀。
电光石火间,持枪的威胁已被琴酒和安室透解决。但更多的打手挥舞着刀棍冲了上来!
沈渊在混战中灵活地闪避。一把砍刀朝他劈来,他侧身一让,刀锋擦着他的衣角砍进墙壁。持刀者还没反应过来,沈渊已经扣住他的手腕,一个巧劲卸掉他的武器,随即抬腿横扫,将人踹飞出去!
安室透余光瞥见这一幕,瞳孔微缩。那个银发少年明明有反击的能力,却始终没有下杀手——只是用关节技和巧劲将人制服或击退。
这样的动作在他看来这是不是说明Monk是个良心未泯,被迫坠入黑暗的迷途少年。
“我们走!”琴酒冷声喝道,一枪打碎走廊的消防喷淋头。水雾瞬间弥漫,遮蔽了视线同时也清洗了他们在现场的痕迹。
三人趁机冲出包间。由于是正午时分,会所里几乎没有客人,这场血腥冲突竟奇迹般地没有引起更大骚动。
他们穿过空荡的走廊,踹开后门,刺目的阳光瞬间倾泻而下。
银色保时捷911 Turbo S就停在不远处,沈渊利落地解锁车门。三人迅速上车,引擎咆哮着启动,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月华亭的招牌越来越远。安室透透过后窗,看到几个打手追出来,却只能徒劳地站在路边咒骂。
车内一时沉默。
安室透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沈渊和琴酒之间游移。
——他刚刚没看错的话,琴酒击杀的更多的是冲向Monk的人,琴酒在保护他?
保时捷驶入主车道,融入东京午间的车流。仿佛刚才的血腥厮杀,只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