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先生,”他隔着门板说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有睡衣吗?我把淋雨的衣服洗了。”
长达十秒的沉默后,门被猛地拉开。琴酒已经换上了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的一小片苍白皮肤。他的目光在沈渊赤裸的上半身停留了半秒——水珠还在顺着沈渊的胸膛滑落,在腹肌的沟壑间积成小小的水洼。
一件黑色浴衣被粗暴地扔了过来。布料异常柔软,是上等的棉麻混纺,腰间配着一条同色系带。没有任何花纹或logo,纯粹得如同夜色本身。
还不等沈渊开口道谢,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真是热情似火的待客之道。”沈渊对着紧闭的房门嘀咕,慢条斯理地系上浴衣。衣料上残留着极淡的杜松子香气,像是被人穿过一两次后洗净的。
回到客厅,闪电已经占据了沙发的一半位置。沈渊关上灯,轻手轻脚地躺下,黑色浴衣的衣襟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锁骨。
“晚安,闪电。”他揉了揉猎豹的耳朵,后者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轻轻搭在他的小腿上。
黑暗中,沈渊能听到卧室里传来极轻的脚步声,然后是床垫受压的细微声响。
他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今晚的经历简直像一场荒诞的梦境,但身上这件带着陌生人气息的浴衣,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火药味,都在提醒他这一切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