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散去后，郑诚正要跟随赵红袖离开会议室，却被她轻轻拉住了衣袖。
“跟我来。”
赵红袖压低声音，棒棒糖在唇间转了个圈，“副局长要见我们。”
郑诚心头一跳，点了点头。
两人故意放慢脚步，等其他人走远后，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岔道。
走廊尽头是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金属门，赵红袖将手掌按在门边的感应器上，红光扫过她的指纹和瞳孔，门无声滑开。
副局长王晨的办公室比想象中简朴，除了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和几把椅子外，最引人注目的是占据了整面墙的显示屏，上面实时显示着帝都各处的能量波动。
机械义肢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屏幕切换成了天寿山的立体地形图。
“坐。”
王晨头也不抬地说道，“门会自动锁死，这里绝对安全。”
郑诚注意到办公室的墙壁上隐约有符文流动，显然是某种高级隔音和防探测的法阵。
赵红袖熟练地拉开椅子坐下，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新棒棒糖拆开。
她直截了当地问：“计划要开始了？”
王晨终于抬起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郑诚从未见过的凝重：“表面任务不变，但真正的目标是这个。”
他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屏幕上显示出四个人的档案，正是刚才会议室里的四位队长。
“涅槃教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把天寿山改造成要塞，没有内应是不可能的。”
机械手指划过屏幕，“这四人中至少有一个是叛徒，可能更多。”
“为什么不直接排查？”
“没有确凿证据。”
王晨耸肩道：“这四人都是资深队长，贸然调查会引起不必要的动荡。而且……我们需要他带我们找到涅槃教的真正据点。”
赵红袖的棒棒糖在齿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所以这次任务是个诱饵？”
“不完全是。”
王晨调出新的图像，“剿灭天寿山据点确实刻不容缓，但更重要的是揪出内鬼。”
“局里已经安排了一位史诗境供奉暗中跟随，确保万无一失。”
郑诚注意到副局长说这话时，目光短暂地飘向了办公室角落的一盆绿植。
那里看似普通，但叶片上隐约有细微的符文闪烁，很可能是个监控装置或者通讯器。
“你们两人有特殊任务，红袖知道密室在哪，你们进去后不要出声，只需观察和记录，林琅五分钟后会来见我。”
赵红袖点点头，拉着郑诚起身走向办公室侧面的书架。
她在第三层轻轻按下一本厚重的典籍，书架无声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两人侧身通过的狭窄入口。
密室比想象中宽敞，约四平米的空间里摆放着两把椅子和一个小型控制台。
正面墙是一面单向玻璃，可以清晰看到副局长的整个办公室，声音也通过隐藏的传声器一字不漏地传入。
“这是……”
郑诚刚开口就被赵红袖捂住了嘴。
“嘘……”
她凑到郑诚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糖果的甜香，“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苏顾问的本命灵宠是精神系灵兽，如果她经过门外，可能会感知到我们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