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大灾变是一场人为引发的浩劫。”
黎嬛的眼中闪过一丝郑诚从未见过的锐利，“或者说，是域外异族，高等文明对地球的＇收割＇。”
郑诚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说法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叫＇先驱者＇了吗？”
黎嬛继续道，“他们不仅是第一批觉醒的御兽师，更是第一批发现真相，并与之对抗的人。”
窗外的阳光忽然被一片云遮住，教室里的光线暗了下来，黎嬛的脸庞在阴影中显得格外肃穆。
“当时的觉醒者中，有科学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些突然出现的魔兽并非地球原生生物，而是被某种力量＇投放＇到地球的。”
“更可怕的是，这种投放是有规律的，就像……”
她顿了顿，“就像农场主定期投喂牲畜一样，你明白吗，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郑诚的后背泛起一阵寒意：“你是说，人类是被圈养的？”
“更准确地说，是被＇测试＇。”
黎嬛纠正道，“先驱者们相信，大灾变是一场规模空前的实验。”
“而御兽能力的觉醒，则是人类在绝境中触发的自救机制。”
这个信息量太大了，郑诚需要时间消化。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发现自己的嘴巴有些发干。
“所以先驱者……”
“先驱者就是那些最早觉醒，并且意识到真相的人。”
黎嬛接过话头，“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与魔兽的战斗中牺牲了，但他们的后代继承了这个名号，也继承了守护人类的使命。”
“为什么这些没有被记载在教科书里？”
黎嬛苦笑：“你觉得普通人能承受这种真相吗？知道自己在某个高等文明眼中可能只是实验品？知道随时可能再来一次＇大灾变＇？”
教室再次陷入沉默，远处传来下课铃声，但在这样沉重的对话中显得那么不真实。
“等等。”
郑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先驱者一直在暗中守护人类，为什么要现在招募新人？而且还是在校学生？”
黎嬛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因为征兆已经出现了。”
“什么征兆？”
“第二次大灾变的征兆。”
黎嬛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东海深渊的异常兽潮、西漠古城的空间紊乱、极北冰原的加速融化，这些都不是自然现象。”
郑诚猛地想起永夜在迷雾群岛上的那番话——“大劫将至，万物归墟“。
“你是说……”
“我不能说太多。”
黎嬛突然打断他，“除非你正式加入先驱者，这是规矩。”
郑诚盯着黎嬛的眼睛，第一次真正审视这个平时看起来柔弱的女孩。
在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他看到了某种坚不可摧的信念。
“我需要时间考虑。”
最终郑诚说道，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自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这个上。
黎嬛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色徽章放在桌上，徽章上刻着一把剑穿过星辰的图案。
“拿着它，如果你想通了，就注入一丝精神力。”
她站起身，“但记住，一旦加入，就没有回头路了。”
“还有，云无月、寒无尘已经因为某些‘原因’退学了，要去执行另外的任务。”
“我呢，自然也要离开，你要考虑好的话，随时联系我们。”
郑诚拿起徽章，触感冰凉。
当他再次抬头时，黎嬛已经走到教室门口。
“最后一个问题。”
郑诚突然叫住她，“你为什么选择加入先驱者？”
黎嬛的背影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