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徒!这里是孟家祠堂,岂容你这等腌臜东西窥探!”三长老拄着拐杖上前一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怒意,拐杖重重顿在地上,“还不滚!”
“三长老息怒。”孟晚舟快步上前,挡在灼其华与族人之间,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祭服,更显身姿挺拔,“父亲有令,祭祀期间不得生事。他们只是在外等候,并未踏入祠堂半步,合乎规矩。”
“合乎规矩?”二长老冷笑一声,“让一个魔帝余孽站在祠堂门口,本身就是对列祖列宗的亵渎!晚舟,你莫不是被这魔徒灌了迷魂汤?”
“二长老言重了。”孟晚舟语气不卑不亢,“姑姑的祭祀,总要有人见证真相。姑姑是他的师母,让他在外等候,已是给足了孟家颜面。”
他刻意加重“师母”二字,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神色闪烁的族老,最后落在主位旁的父亲身上。
孟家主今日穿着与祠堂梁柱同色的深紫祭服,面容平静无波,仿佛对门口的争执充耳不闻,只是淡淡道:“时辰到了,开祭。”
三长老还想怒斥,却被大长老按住。
大长老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此处是祠堂,不宜失态,只要灼其华不踏入门槛,便暂忍一时——反正今日的重头戏,在棺材里,也在祠堂内,何必与一个外人在门口纠缠。
孟晚舟松了口气,朝灼其华微微颔首,转身走向祠堂正中,接过司仪递来的祭文。
晨光渐盛,透过祠堂的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孟晚舟手持祭文,声音清朗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维今日,孟氏后人晚舟,谨以清酒庶羞,致祭于先祖婉颜姑姑之灵前……”
祭文声在祠堂前回荡,孟家人神色各异。
有人面露哀戚,似是真为孟婉颜的命运唏嘘;有人眼神闪烁,目光总不自觉地瞟向那具水晶棺材!
更有甚者,偷偷看向院门外的灼其华,眼底藏着几分探究与忌惮。
灼其华始终静立在石阶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他能感觉到祠堂内几道隐晦的气息锁定在自己身上,其中一道最为阴鸷,正是来自孟家主。
“灼哥哥,你看孟家主那眼神……”阿妩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警惕。
“意料之中。”灼其华淡淡道,“他在等,等一个动手的时机。”
温安宁看向水晶棺材,眉头微蹙:“你说,孟家主会在祭祀的哪个环节动手?”
“快了。”灼其华的目光落在祭文念至尾声的孟晚舟身上,“祭文读完,便是‘瞻仰遗容’的环节,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话音刚落,孟晚舟的祭文恰好念完。
他将祭文焚于香炉,转身面向族人,朗声道:“按祖制,祭祀第三项,瞻仰遗容,告慰姑姑在天之灵。”
人群中一阵骚动,几个与孟家主交好的族老立刻附和:“理当如此!让婉颜看看,孟家没有忘了她。”
孟晚舟深吸一口气,朝护卫示意。两名护卫上前,正欲掀开水晶棺材的顶盖,孟家主忽然开口:“且慢。”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孟家主缓步走出人群,目光落在水晶棺材上,语气带着一丝诡异的温和:“婉颜妹妹沉睡多年,今日重回祠堂,该让她干干净净地见列祖列宗。不如,让族中女眷上前,为她整理衣冠?”
这话看似合情合理,孟晚舟却心头一紧——他太清楚父亲的性子,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所谓“整理衣冠”,恐怕是想借机搜查棺内!
他正欲开口阻止,却见孟家主朝身后的两名女眷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是孟家主的远房表妹,平日里最是听话,此刻立刻躬身应道:“谨遵家主令。”
两人提着裙摆走向水晶棺材,指尖即将触碰到棺盖时,院门外忽然传来灼其华平静的声音:“孟家主倒是贴心,只是……师母生前最厌旁人碰她的衣物,尤其是心怀鬼胎之人。”
孟家主脸色微沉,转头看向院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