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挎包里,当然没什么文件。
或者干脆说,廖永刚根本就没给她打过电话,让她去送什么文件!
一切都是上帝昨晚时,吩咐她做的:“未来一周甚至更长时间内,廖市都会经常去那边山区里跑。如果是下午四点半之前,你第一次接到贺兰青海的电话。无论他让你去做什么,你都要告诉他。说廖市刚给你打来电话,让你去南边送一份文件。”
雅月只管这样回复。
回复完毕后,间隔十几分钟后出门。
出门后直奔南山镇,从镇中心十字路口直接上南,去了山区内后,会有人阻拦她。
果然。
当戴着大墨镜的雅月,独自驾车驶进道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难行的某座山头下后,被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的两个人,拦住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拦我?”
雅月探出脑袋,看着两个穿着老土,却神情彪悍的男人,不悦的呵斥:“闪开!”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依旧挡在车前。
其中一个说:“前面正在修路,请绕行。”
“什么修路啊?知道我是谁吗?”
雅月摘下墨镜,不耐烦的说:“我是廖永刚的老婆,贺兰雅月!他让我来这边,给他送一个东西。知道廖永刚是谁吗?”
那两个男人——
迅速对望了眼,其中一个竟然拿出了一部移动电话,走到旁边拨号。
他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结束通话后,对同伴点了点头。
同伴再和雅月说话时,语气明显客气了很多:“这位女士,请您拿出您的身份证。”
“事真多。”
雅月嘀咕了句,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了他。
男人仔细鉴定过身份证,确定没问题。
再和她说话的态度,更加的客气:“雅月女士,职责所在还请谅解。您的车子不能开进去,以免有什么不安全因素(窃听)。您只能步行去找廖市,还得拿着这张临时通行证。”
“廖永刚距离这边还有多远?你们就让我步行过去?我穿着细高跟,走路方便吗?山区多蛇虫,万一咬到我,你们谁能负责?”
雅月真烦了。
开门下车,左手掐腰,右手指着男人的鼻子,尖声质问。
面对雅月的呵斥,男人就像木头那样无动于衷,既不生气也不辩解,就是挡在车前不让。
嘟嘟。
雅月的电话响起。
她接起来:“我是贺兰雅月!什么?让我步行过去?我穿细高跟和裙子了啊!我把东西,给这俩人不就得了?不行?哼!好吧,我知道了。”
很明显。
这是廖永刚给她打来的电话。
她只能满脸的不悦,接过那张临时通行证,踩着细高跟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走了足足三百多米,绕过一个弯路后,贺兰雅月就看到了一个人。
是穿着运动服的韦听听。
正坐在小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托腮看着天空发呆。
其实是在盘算昨晚的收益——
“韦秘书。”
看到听听后,雅月莫名有些心虚,还罕见的脸红了下。
连忙讨好的样子走了过去,从挎包内拿出了一瓶水,递了过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
呵呵。
一瓶娇子矿泉水,算什么礼物了?
切——
韦听听正要撇嘴,才发现雅月的手里,还有一张银行卡。
嗯。
这娘们上道!
韦听听顿时龙颜大悦,接过矿泉水和银行卡,奸商嘴脸十足的样子:“多少钱?”
“昨晚在酒店,包夜花了五万块。这里面,可能也就七万多块了。”
雅月有些尴尬:“我,我其实没多少钱的。但您放心!我会尽可能把家族企业的股份套现,怎么着也得有个几百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