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错。”
新帝淡淡道,“屯田、安民、剿匪,推广医书,连伯安都夸你是可造之材,举荐你入户部。”
沈望舒垂:“都是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朕不喜欢虚礼。”
新帝忽然将一份密折扔到他面前,“看看。”
沈望舒展开,瞳孔微缩,那上面是青州十三县的田赋缺额和铁矿的私采记录,数额之大,触目惊心。
“青州刺史,朕属意于你。”
新帝的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平原郡守只是你的,若你能在青州站稳脚跟,将青州田亩、盐铁、矿务悉数厘清,五年之内,朕许你入阁。”
沈望舒呼吸一滞。
入阁拜相,那是多少文臣毕生所求?
“臣……”
他喉结滚动,“恐才疏学浅,辜负圣恩。”
新帝忽然笑了:“心明则理通,理通则道达。
道达者,天地万物皆可为师,何愁前路不明乎?
沈卿,你写文章时,可没这么谦虚。”
沈望舒心神一震!
他在虞城所做之赋,新帝竟然读过?
“沈卿,汝心明否?”
皇帝指尖摩挲着青州田册,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大启疆域图》上,恰好笼罩平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