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叶代替川贝母,只需三钱银子便可!
"
林德全脸色铁青:"
胡言乱语!
你懂什么医术?不过是怨恨族中收取了你父亲的家私,在此挟私报复罢了!
诸位乡亲可千万别相信这丫头的污蔑!”
外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他抬起袖子抹了一把汗,又小声对林若素道:“你父亲的医书那都是给贵人用的!
百姓贫苦,哪里抓起那么贵的药?
我答应你父亲的事,并未食言,医书就在书坊当中售卖,何曾藏匿什么药方?
你是受了他人蛊惑,才来和族叔作对,咱们自己家的事,关起门来解决就是,闹开了对你又有何好处?”
池越捏着那本手抄的青囊补遗,从书架后面转出来。
“老板方才说医书就在坊中售卖,那为何没有刊印成册?反而只在角落里藏着几本手抄本。”
他哗啦啦翻动书页,“字迹潦草,图画缺失,内容更是东拼西凑。
治风寒用麻黄三钱,治咳喘取川贝五钱——这抄的是哪一年旧脉案吧?”
见他露面,混在人群中的亲卫不着痕迹地挤到了前方,随时准备听令行事。
池越“啪!”
地合上书,“林御医改良的方子,这书坊里的书,一味都没收录啊。”
献给将军府的医书,林德全不敢弄虚作假,只是隐匿了几张药方,可是这本放在书坊里充样子的货,说句粗制滥造也不为过。
门外嘘声四起。
林老板额角暴起青筋,突然难道:“林若素,你身为林氏女,今日竟敢联合外人来谋取族中药方!
"
他猛地挥手,"
来人!
把她给我抓回去,按族规处置!
"
听得此言,五六个伙计一齐扑来,就要去捉她手臂。
“恼羞成怒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要行凶吗?若是等会儿闹到见官,还请诸位乡亲给我做个见证,是林德全先对我们动手的。”
苏婉卿气定神闲地一挥手,她带来的家丁立刻迎上,乒乒乓乓打将起来,桌椅翻倒,砚台砸在墙上溅开墨花,书架"
轰隆"
一声塌了半边。
混乱中,有个长脸汉子悄悄摸向林若素。
“小心!”
苏婉卿眼尖扫到,拉着人退到廊柱后,林若素突然扬手洒出一把药粉。
那汉子顿时捂脸惨叫:“我的眼睛!”
林若素护在苏婉卿身前,声音颤,“我、我随身带了药粉防身”
突然巷口传来杂沓脚步声——竟是林家旁支的仆役持棍赶来!
为之人狞笑:“把这俩丫头捆了送官!
就说她们抢劫书坊!”
“林德全!
你敢让他们动我?我爹是刺史府录事参军,今日我带了这么多人出门,你能把在场之人全部灭口吗?”
苏婉卿踏前一步,把林若素挡在身后。
仆役们一听她家里有官员,顿时止步不前,不敢再动。
“怕她做什么?我们林家也有靠山,绕过她,去抓林若素!
我们林家的家务事,当官的难道也要管吗?”
林德全催促道。
“当官的不管,我管。”
池越对着人群抬了抬手,十名便衣的亲卫立刻越众而出,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些仆役撂倒在地。
这等身手,一看便知林家今日是惹到硬茬子了。
“阁下是何人?”
林德全见事不妙,心中暗暗叫苦,今日怎的如此多人跑出来替这个丫头撑腰?
你有这么多靠山,你早说啊!
那家产……那手稿都可以商量嘛,这下可如何收场?
“一个过路人而已,将他们绑去见官,替我问问州府法曹,按律,诈称官捕、强占孤女财产、违契不偿、闹市伤人,该当何罪?”
亲卫上前堵住林德全的退路,一个擒拿便将他双手反剪至身后,再对着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