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将军何必叹息,须知兵凶战危,你已经尽力保全士兵性命。”
池越劝慰了一句,却也免不了叹道:“王事糜盬,不遑启处。”
秦晔运气不好,摊上一个喜好奢靡又爱打仗的皇帝,修宫殿享乐要钱,打仗也要钱。
这钱摊派到百姓头上,百姓过不下去就造反,摊派到南境世家头上,世家就煽动地方叛乱。
皇帝心知肚明这叛乱是怎么回事,害怕朝中将领与世家暗中勾结。
特意点了以往在西境作战,后来戍卫京城,一直与南境世家没什么交集的秦晔前来永州领兵平叛,军队也是从西境调集了一部分。
秦晔早已习惯了戎马生涯,他在京城时,管着京城防卫,又兼任兵部尚书,掌全国武官选用和兵籍、军械、军令之政,提携了许多自己人。
此回平叛,出京前陛下暗示他南境盗贼蜂起,平叛之时,一定要注意保护百姓,切莫让叛军伤害了有德之士。
就差给他一份名单了。
世族豪强几百年积攒下来的财富,皇帝十分心动,秦晔也十分心动。
此事走露了风声,故而才被半路设伏,不过以南境世家的手笔,是凑不出数百精锐杀手的。
他们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的影子。
秦晔一入军营,便如蛟龙入海,待到西境兵马与永州大营的兵马汇合整训之后,便要向叛军和世家举起屠刀。
所谓叛军,不过是些世家出钱养着的私兵、护卫、土匪集结在一处的乌合之众。
就算一时煊赫,终究无法长久。
且看他们的进军路线便能明白背后必有高人指点,懂得挑选有军械有粮草的大城,消息格外灵通。
既可以据城而守,又可以威胁交通要道。
叛贼领是庶民出身,不习政事,每得一城,便搜刮府库、分赃抢掠,而后坐吃山空、不过是一伙规模大点的流寇罢了。
起事才两个月,便祸害大半州,三个郡的府被攻破,数量也从最初的千把人急剧扩张到数万人。
唯一可虑者,便是夺下几座城池关隘后,他们多半会煽动百姓、裹挟流民,又将增添许多无谓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