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故殴打妻儿,往死里打,见者必须阻拦!阻拦不了,立刻报官!村正、里正若坐视不管,与施暴者同罪!”
“夫妻打架?可以!去官府签和离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打完了还是夫妻?不行!只要动手往死里打,就不是家事,是犯罪!”
“今天这种情况,再让我看到谁冷眼旁观,下次断的,就不止一只手!”
她的声音清晰冰冷,每一个字都砸在村民的心上。场上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和李三娘屋内隐约的啜泣。
季如歌说完,不再看任何人。她走到屋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钱袋,放在李三娘枕边。“养伤。”她只说了两个字。
然后她走出屋子,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还僵在原地的赵里正。“我的话,传达到每一户。伤者照顾好。”
说完,她一抖缰绳,骑马离开了裤衩村。
留下满院子心神剧震、面面相觑的村民。赵里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他明白,刚才那女人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玩笑。裤衩村的天,要变了。不,是整个北境的规矩,都要变了。
消息很快传回万福村。
季如歌刚下马,就有文书跑来,脸色紧张:“村长,裤衩村那边……”
“知道了。”季如歌打断他,将马缰扔给旁边的民兵,“把各村村长、里正,全部叫来。立刻。”
不到一个时辰,北境下属各个村落的负责人都被紧急召集到万福村村公所。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交头接耳。
季如歌走进来,直接站到前面,目光扫过众人。
“裤衩村今天的事,有人知道了吗?”她问。
季如歌面无表情,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但听到王五暴行和村民冷漠时,
“……事情就是这样。”季如歌说完,看着他们,“你们觉得,裤衩村的里正和村民,做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