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们以往经手过的案件来说,林品胜虽然免不了被处罚,但很有可能会判缓刑。”
我听得眼睛一亮:“真的吗?”
申警官模棱两可地说:“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但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看检方那边的意思,还有法院怎么判。”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我为了林品胜的事情着急上火寝食难安的时候,申警官再次打电话给我,请我去锦绣大桥,不过万幸的是,这回这位债主没有持刀挟持无辜路人,家中也没有重病在治的病人,而且他也不是真的要自杀,只是想逼我出来还钱罢了,因此我心中的负罪感要少一些。
挂掉申警官的电话后,我就匆匆赶去锦绣大桥。
正值下班高峰期,锦绣大桥本来就堵,因为这位要跳桥自杀的债主,更是堵上加堵了。
车开到北桥头附近就走不动了。
小卫看了一眼前方水泄不通的车流后,转头无奈对我说:“太太,前面堵死了。”
我见状,便说:“那你靠边停车吧,我自己走过去。”
小卫有点犹豫:“可是赵总说……”
我冷冷瞪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赵总说,真等他来,黄花菜都凉了。行了,你自己找个位置停车吧,我自己走过去。”
出门时匆忙,我随意往脚上套了一双鞋,哪知这双鞋不太合脚,走了没几步路,脚后跟就磨破了皮,等走到申警官身边时,我已经是个一瘸一拐的模样。
申警官不像上次那样急,很有闲心的夹着一支白沙抽。
在看到我后,他朝我轻轻点了一下头:“来了。”见我气喘吁吁的,就说,“先喘口气吧,这人不会跳的,就是为了逼你现身而已。”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我知道。”
申警官好奇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因为真正寻死的人,是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他们会安静地找寻一个无人的角落,安静地死去,不给自己任何可以活下来的机会,就像我父亲那样,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他的尸体都凉透了,连抢救都不能了。
将鞋丢在路面上,我赤着脚朝那位名叫张希涛的债主走去,在离他两三米的地方站定,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并问他:“你要来一根吗?”
张希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谁要抽你的烟啊?姓许的,我告诉你,你快把欠我的货款还给我,不然……”声音抖了一下,“不然我就跳下去。”
我一边抽烟,一边冷眼看他:“现在是枯水季,以你的身高与体重,你要是跳下去的话,大概率会砸在江底的暗石上面,若是你侥幸能捡回一命的话,你全身的骨头大概率也会断掉,严重的话可能下半生都只能坐轮椅。”
“若是你运气不好,死了的话,”我一顿,学赵挽江那样,把冷漠与无情发挥到了极致,“我就正好可以赖掉你这一笔账。”
“不过你放心,等每年清明的时候,我会给给你烧一把纸钱以示感谢的。”
张希涛被我的无耻震惊住:“你你你……”
我往地上掸了掸烟灰:“行了,下来吧,你又不是真的想死,就别再浪费警力资源了,你看看这桥上都堵成什么样了,就别耽误大家回家吃晚饭了。”
张希涛本就不是有意要寻死,此时也就想顺着阶梯下来:“要我下来可以,那我的货款呢,你什么时候给我?”
我吸了一口烟:“你下来,我就转给你。”
张希涛将信将疑:“你没骗我吧?”
我耐着性子,哄小孩似的:“不骗你。”
就这样,张希涛被我哄了下来。
双脚一在地面上站稳,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要求我兑现承诺。
大额转账可不是微信发红包,输个密码就行了,程序略微有些繁琐,我便对他说:“我们先去警局做笔录吧,等赵挽江来了,我就让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