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的雨滴,径直朝着李娟走去,走近了一些,张宇才看清那本书正是他们昨天说好要一起复习的物理实验小册子,封面上还贴着李娟自己写的名字贴,边角被她用透明胶细心地粘过,显然是经常翻看。李娟站在台阶的中间位置,那里刚好能挡住飘过来的雨丝,她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黑色皮筋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被清晨的微凉空气吹得轻轻晃动,可她完全没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小册子上。
张宇放慢脚步走过去,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手指正指着书页上的一个实验步骤,指尖在文字上慢慢滑动,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琢磨某个细节;偶尔她会停下来,嘴唇轻轻动几下,像是在小声默念步骤,又像是在心里演算公式,眼神专注得厉害,连张宇走到她身边三步远的地方,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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