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妍都会答应的。
就算要求过分，苏玖妍也会想一个折中的办法。
可惜，老者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明明可以有话直说，却吞吞吐吐，拖拖延延，态度又不好。
真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就是长辈了吗？
不过郑瑛也可以理解老者的想法。
虽说老者是有目的接近，但是那些经历不是假的。
过往的经历让老者无法坦诚待人，做什么都会确保自己占据主导。
再加上老者年纪大了，在他那个年代，根本不会在初次见面时就对别人展露自己的真心。
其实，现在人与人之间也很少真诚相待。
苏玖妍等人是例外。
一开始，安姝音他们也在第一次见面时抱有戒心，不过却不会像老者一样拿腔作调，想要占据主导地位。
加之和苏玖妍相处久了，众人深受影响。
到了现在，众人不论何时何地，都愿意袒露自己的真心。
就算被辜负了也无妨，因为他们是跟着自己的心走的，没有辜负自己。
只有自爱，才会自强，才有勇气面对拒绝和失败。
在苏玖妍的引领下，众人越来越鲜活，越来越完整。
说回来，有如今的结果，是老者自己的选择。
不然为什么贺玄和郑瑛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可以看出苏玖妍等人喜欢的相处方式呢？
老者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况且苏玖妍几人一开始就毫无戒备的袒露了真心，给了老者机会。
是老者没有抓住机会，白白错失了。
老者看出来了，却没有那么做，也许是因为他的习惯，也许是因为他的不屑一顾。
不论是为了什么，结果就是惹怒了苏玖妍几人。
“我还有机会吗？”
老者又问了一句，语气里满是茫然无措。
郑瑛心头一堵，终究是忍不下心直接离去。
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老者。
毫无疑问，上了年纪的老者是苍老的。
刚刚撑着一口气，看起来很有腔调。
可是现在，那口气松了下去，身体佝偻着，耷拉着眼睛，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几岁。
郑瑛的心堵的难受。
老者的年纪都够做郑瑛的爷爷了。
看着那么大年纪的人如此失落，郑瑛于心不忍。
“会的，会有机会的，只要你想。”
郑瑛不是为了安慰老者，她说的是事实。
别看苏玖妍刚才放了狠话，但如果老者真的痛改前非，坦诚相待，苏玖妍也不会下太重的手。
苏玖妍那样的人说不好对付，的确不好对付，可要是说好对付，也是好对付的。
无他，只要一颗真心，就能拿下苏玖妍。
老者的确有机会，虽说不一定会得到认同，但却可以缓和关系。
毕竟老者那里的确有苏玖妍想要知道的消息。
只看老者有没有决心。
老者的眼睛亮了亮，脊背慢慢挺直，那口气又恢复了。
看到老者恢复了精神，郑瑛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