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大约130米。
走到平台之上,四周淡淡的云气缭绕,大半个枫丹一览无余。
如此高台上,没有桌椅,连立足之地都不大,视野虽好,风急温寒。
“那维莱特,其实我很感谢你,自从来到枫丹,闹出了不少动静,你能够一直理性对待,未曾敌视,是我的幸运。”
“我是审判官,收集事实证据,才能对事件做出判断,你常常跳出规则,但确实没有对枫丹造成伤害。”
“枫丹这个国度真好啊,既有感性的神,又有理性的审判官,相辅相成。可惜,这种局面不会太久了。”
“哦?那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那维莱特知道,正题要来了。
森罗立马给了那维莱特猝不及防的一击。
“芙宁娜她要嫁人了,以后枫丹就靠你了。”
那维莱特依然理性:“我认为芙宁娜女士的私人生活,并不影响她担任水神。”
“那是当然,本来她就没有处理政务,象征意义大于实质,更像是精神领袖。”
“确实如此。”
“但是精神领袖这种身份,成于民众信仰,溃亦于民众怀疑。”
“民众怀疑是指什么?”
“能够引发所有民众关注的,只有生存与发展。发展在未来,暂不可定,生存在眼前,切身相关,怀疑的雪崩自此而来。”
“你的意思是,你的最近所为与枫丹的生存危机有关。”
“是的,我去过海洛彼得堡的
“难说,胎海变幻莫测,惊世的浪涛可能在明天,也可能在数百年后。”
“那你的应对是什么,不会是让枫丹坐以待毙,听天由命吧。”
那维莱特没有马上回答。
他并没有太好的办法,不是所有的灾难都有稳妥的应对的,他缺失了水之权能,一身胎海的控制之力,根本发挥不出来,真的大水到来,只能任由其淹没枫丹。
没有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森罗接着抛出炸弹。
“据我估计,封印只能坚持两年多了。”
“你的依据的什么?”那维莱特的原始胎海控制权虽已不能控制,但是感知动向还是没问题的,他没有感知到危险的到来。
“近些年,你应该发现,胎海传来的波动变大了,而且不再稳定。”
“不错。这是前些年没有的。”
“这种变化的原因,是胎海里面,有只吞星之鲸,它在里面乱折腾,而近些年,它慢慢移动到了,封印那处连接点的附近,如果等到它再靠近一些......”
那维莱特眼睛一亮,如果这是问题的症结,那么如果解决掉吞星之鲸,岂不是可以解决危机。
森罗接下来的话,带来了新的危机:
“吞星之鲸的出现,并非偶然,它是有主的。它的主人神秘剑客丝柯克,将它放进原始胎海。”
“丝柯克,我没有听说过。”
“丝柯克,是她的师傅极恶骑在宇宙中发现的,因为她具有‘超越’的特性,因此将之收入门下。”
那维莱特似乎隐隐听说过极恶骑苏尔特洛奇,赫赫有名的“五大罪人”之一。
“所以,你的意思是,对付吞星之鲸的话,就还要对上丝柯克,乃至极恶骑?”
“不,将吞星之鲸放入原始胎海,本意并非是用来祸害枫丹,具体目的,我暂时也不知道。但如果是为了拯救枫丹,后面的人最多保住吞星之鲸的性命,大概率不会真正出手敌对。”
吞星之鲸在原始胎海中,不过是出于生物的本能,在翻滚撒欢,并不存在刻意的恶。就好比曾经的厄里那斯在海中玩耍,身上的毒性污染了海域,并非有意造成伤害。
那维莱特将问题回归现实:“但是以科学院的计划与安排,不是为两年后准备的,像是为马上到来的事件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