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与屏幕里那个痛苦、崩溃的她,判若两人。
季砚深胸口剧烈起伏。
他死死盯着她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一股暴戾的怒意瞬间冲上头顶。
他宁愿看她怨恨!哪怕是撕心裂肺的控诉!
可这无动于衷的平静,无声地向他宣示:她连恨,都吝啬给予。
苏暖暖的目光落在季砚深紧绷的侧脸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季先生,你现在究竟是真情实感的痛苦,还是……又在表演悔恨?”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视线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电子屏幕上,“就在时老师这么痛苦的时候——你,可是正在舞团的练功房里,跟我亲密无间呢!”
她满意地看着季砚深骤然阴沉的脸,继续不怕死道:
“那次我们差点被时老师当场撞破时,你是怎么做的?你立刻命令我配合你撒谎!”
“你还故意将沾着我口红印的衬衫留给她发现,她对你提出质疑,你非但不解释,反而倒打一耙,指责她是因为心理有病,才疑神疑鬼!”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你用这种循环驯化她,她质疑,你就冷她几天,再给点甜头哄一哄。久而久之,我当面对她说我怀了你的孩子,她都不肯信了!”
提起孩子,苏暖暖下意识捂着小腹,眼眸里流露着对季砚深的恨与畏惧,嘴角咧开一道惨笑。
季砚深冷冷盯着她,面沉似水。
这时,许律师站起,“审判长,陪审团,这也是我方想要补充的,季砚深先生在时微女士怀疑他出轨后,为了掩盖,他对时微进行PUA、服从性测试等手段。正如苏暖暖小姐所说,这是一种驯化!”
“这不是爱!这是彻头彻尾的控制!是披着‘深情’外衣的暴政!是以‘为你好’为名的精神凌迟!”
“这不是爱!这是操控!是暴政!是以爱为名的精神凌迟!”
“他爱的不是时微这个人,而是他亲手打造的、绝对服从的‘玩偶’!当玩偶‘不听话’,他用的不是沟通,而是冷暴力、精神折磨(冲击疗法)和‘服从性测试’!”
“苏暖暖和那个‘孩子’,就是这残酷真相的血证!季砚深的行为是精神虐待犯罪!他的‘爱’,是对爱的亵渎!请法庭严惩,还时微公道,宣告:精神控制,即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