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平的“高屋建瓴”
以及赵祯和吕夷简对他的赞叹,梁造的天真——面对宋朝这一帮君臣在眼下时局当中所展现出来的众生相,夫复何言?
房子着火了,这些人在第一时间没有想着如何灭火,而是在一本正经地分析着火的原因,而是站在大火面前花费很长时间去商讨该如何灭火。
杨偕则是在建议干脆这火就不灭了,就让它烧,直到它熄灭为止。
张方平则是在等着大火因为羞愧和自责而自动熄灭,梁造更是准备去求大火主动向房主谢罪。
可是,说来说去就是没人去灭火!
书生误国,空谈误国,这是我很不情愿说到的两个词。
之所以说到了不情愿,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了我个人比较敬重的范仲淹以及被很多人所称颂的宋仁宗,但是很遗憾的是,他们的所为其实就是在诠释这两个词,尽管他们可能显得有那么一点的无辜和委屈。
然而,赵祯不包括在内,在麟州被围这件事情上,可以说身为皇帝的他表现得极为失职。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就想问一下仁宗陛下:宋朝既然可以在太原屯驻重兵,可以在黄河的东岸以及黄河以东的各个州府增派守军,那为何就不能把这些人直接派往前线去剿灭横行于麟府两地的西夏军队呢?宋朝人真的就退化到了只知道防守而不知道进攻的地步了吗?还是说,宋朝的文官集团真的就是一群胆小懦弱的废物呢?或者,宋朝此时的国力和军力真的就弱到不能与西夏军队正面交锋的境地了吗?
说到底,原因究竟在哪儿?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此时宋朝在西夏面前的不举?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个人一点愚见:当整个国家的统治阶级其主体架构是一群被古之圣贤所教化出来满嘴仁义道德之辈时,你还能指望这些人会有多少的血性和尚武精神吗?儒家思想展到宋朝这个阶段时,礼这个东西早已被奉为至尊,在经历了由武人主政的五代之后,儒家的传人对礼的尊崇以及对武的排斥、打压和防范近乎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可悲的是,以礼治国和驭民确实没有错,但在战争面前,在凶残和掠夺成性的敌寇面前,在铁拳面前,礼这个东西根本不堪一击,而且还会在自取其辱的同时顷刻间就灰飞烟灭。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在战争面前,再强的嘴炮、再好的笔杆子也不过是几口唾沫星子。
战争是一个让强者证明自己的机会,是实干家的舞台,是武人们彰显自身价值的竞技场。
所以,只会高谈阔论的书生们请走开,嘴炮们请闭嘴,腐儒们请去自家书房闭门造车。
现在我们有请实干家登场!
有请战场上的铁血英雄们登场!
回过头来,我们从李元昊第二次围攻麟州说起。
西夏军队之所以会在攻下丰州之后再又去围攻麟州,这里面有很大的一个因素就在于李元昊被人所蛊惑。
此人是宋朝这边的一个变节者,他向李元昊告知麟州城内现在严重缺水,还说如果将麟州围困起来,那么三日之内麟州必然陷落。
李元昊大喜,于是这便有了麟州的二次被围。
老实说,城内水源缺乏确实是麟州的命门之所在。
在中国历史上生过许多惨烈的城市保卫战,守城的军民们为了活下去继续抗敌不但吃光了食物,还吃光了城里的所有动物,甚至包括老鼠,最惨的则是吃人。
但是,相比于缺水,缺乏食物真的不算什么,地处西北大地的麟州偏偏就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试想,数万人被围困在一个极度缺水的城池里会是什么场景和后果?宋朝那个叛徒说的一点也没错,只要李元昊将麟州围困三日,然后他再去攻城显然是能够一鼓而下。
三日过后,李元昊终究掩藏不住自己猴急的本性,见宋军丝毫没有要投降的意思,他便下令攻城。
在他想来,这时候去攻城应该跟搭梯子摘水果一样简单,西夏人甚至都不用带刀上去,直接爬上去便可以就此接管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