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赵光义其实日子也不好过。
人们明面上不敢说,但私底下好多人都认定他是导致两个侄儿死亡的元凶,这些流言和猜测赵光义不可能毫不知情。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两件事他是清白的,可毕竟人言可畏,如此他又怎能安生呢?
紧接着赵德芳之死所生的事就是宋军在交州惨败且侯仁宝被杀,这又是让赵光义大为光火的一件事。
堂堂天朝上国竟然被一隅蛮夷给欺负得颜面无存,赵光义能顺得下气吗?这两件事都是生在这年的三月,而在三个月过后,另一件让赵光义感到痛心的事生了——宋朝的大宰相薛居正死了。
很难说薛居正的死对赵光义的打击有多大,但作为赵光义登基之后雷打不动的东府相,薛居正对赵光义以及对整个宋朝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相空缺,那么该由谁来接任呢?这是摆在赵光义面前的另一个难题。
也不清楚赵光义是怎么想的,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要对辽国大举用兵。
他秘密派人前去联络已经被辽国灭国数十年之久的渤海国宗室成员并约其与宋朝一同夹击辽国。
想法很美好,但人家根本没有搭理他,当然,这很有可能是对方没那个胆也没有那个实力,更是对赵光义本人没有信心。
就在赵光义为此事而郁闷不已的时候,被他所倚重的北方边关大将、宋朝的彰德军节度使兼沧州都部署李汉琼又死了。
值此即将兴兵北伐之际却损失一员边关大将,向来迷信的赵光义视此为不祥之兆。
如此连续几盆凉水浇下来,赵光义也就此断了再次出兵伐辽的念头。
瓦桥关大败、箭伤复、赵德芳之死、交州惨败、宰相薛居正去世、大将李汉琼亡故,这大半年所生的诸多糟心事对于赵光义而言实在是有些流年不利。
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不如意,赵光义为此而焦头烂额。
赵光义的日子现在不好过,而此时在开封城里有一个曾经威风八面地站在帝国权力场顶端,但如今却饱受政敌欺凌的花甲老人与他也是同命相连,这个人就是大宋帝国曾经的独相、如今的太子太保赵普。
自打赵光义登基之后,赵普就主动申请到开封城里来接受曾经的政敌、如今的皇帝陛下赵光义的“监管”
。
平心而论,赵光义对赵普还是念了一些旧情,他此后没有再对赵普进行迫害和打压,只是剥夺了他的官职和实权让他做了一个没有太子可保的“太子太保”
。
这也算是准备让赵普安度晚年了,可是赵光义放过了赵普并不代表赵普曾经的那些政敌也打算放过他。
政治斗争是残酷的,有时候更是你死我活的生死较量。
别的人不好说,此时大宋的另一位宰相卢多逊肯定是特别认同这种观点。
在卢多逊的眼里,你赵普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当了十余年的独相,你的门生故吏遍布京城内外,朝中的大臣好多都是你的故交或曾经的下属,你这样的人不死我卢多逊实在是睡不安生。
既然我们已经是死敌了,那我就肯定要想办法搞死你才行。
遗憾的是,尽管卢多逊是赵光义曾经的政治盟友以及现在的宠臣,但赵光义对继续打压赵普没有兴趣,于是卢多逊只能是另想办法。
无奈的是,赵普在这几年里一直都是低调做人,只为求个自然死亡,卢多逊想整他却找不到任何的把柄和借口。
对于皇帝想保的人,卢多逊要想整死这人必然要煞费一番苦心才行。
眼见不能对赵普直接下手,卢多逊只好隔山打牛,恰好侯仁宝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机会。
关于侯仁宝的事,我们在前面已经说了。
可以说卢多逊在侯仁宝之死这件事上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是他把侯仁宝贬到了偏远的岭南之地且九年之内都没有获得调任或升迁,又是他断了侯仁宝的回京之路并间接导致其最后被杀于交州境内的支棱江。
卢多逊这一系列的组合拳虽然是打在了侯仁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