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最后的结果也是没有任何的悬念,宋军被辽军大败,一番殊死搏杀之后宋军才逃出了辽军的包围并向莫州(今河北任丘以北约15公里处的鄚州镇)方向败退。
袁继忠手下的勇将荆嗣在此战中尽管依旧如少年时期那般勇不可挡率领所部千余人斩杀辽军骑兵七百余人,但宋军整体上始终处于劣势且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因此,当宋军开始突围之后,杀得辽军魂飞魄散的荆嗣最后也不得不率部跟着全军一道突围。
这天的突围之战宋军打得异常的惨烈,以荆嗣之勇他最后也是连续突击了三次才成功地逃出生天。
此时已经杀红眼的耶律休哥并不打算就此收手,他随即率军急追。
骑兵追击败逃的步兵,这一次的追击战辽军再次大胜,宋军死伤惨重,从瓦桥关到莫州的路上到处都是宋军的鲜血和尸体。
耶律休哥一直追击宋军到了莫州城下,但在这里他遭遇到了已经无路可退的宋军以及莫州城的宋朝守军空前激烈地抵抗和反击。
激战之中,憋了一肚子狂怒之火的荆嗣率部冲入辽军的阵中用巨斧砍断了辽军的了望塔并将守塔的五十余名辽军全部斩杀殆尽。
了望塔的倒塌让耶律休哥就此成了战场上的瞎子和哑巴,见自己在莫州似乎占不到什么便宜他便决定撤兵,而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所带出来的追兵在兵力上不是很充足。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宋初时期处在战力巅峰状态的宋军。
面对被逼入绝境之下的宋军所爆出来的惊人战斗力,已呈孤军深入之势的耶律休哥决定撤兵显然也是一种明智之举。
但是,你耶律休哥之前的行为是不是也太猖狂了一点?你真的以为自己在宋朝的土地上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这件事第一个不答应的人就是荆嗣,见辽军就要开溜,荆嗣见状便带人冲了上去与正准备渡过护城河撤退的辽军展开了一场厮杀,史称其“杀获甚众”
。
耶律休哥走了,但死里逃生且损失惨重的宋军这时候却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他们接到的圣旨是进驻瓦桥关守城,可现在他们不但没有进入瓦桥关反而还被耶律休哥打得大败而逃。
不管怎么去找客观理由,比如辽军确实人数太多了,但事实就是他们战败了,而战败是要被追责的,严重一点就是要被砍头的。
既然左右都是个死,那何不战死沙场呢?
第二天,莫州的宋军在经历了前一日的激战之后再次重新集结并不顾生死和成败地再次扑向了瓦桥关。
这是一次堪称自杀性的军事行动,就连耶律贤和耶律休哥恐怕也没有想到刚刚遭遇大败的宋军竟会这么快就反攻了过来。
但是,有礼谁不收啊?宋辽两军再次于瓦桥关下展开激战,结果还是没有什么悬念,此战宋军败得比前日还要惨,几乎是全军覆没。
耻辱吗?不自量力吗?自取其辱吗?未必!
对此,我只想说这就是宋初时期的宋军,闻命即忘死,面对强敌纵知必死亦慨然赴之,大丈夫战死沙场,壮哉如斯也!
此战过后,耶律贤积郁在胸口一年之久的闷气总算是被吐了出来,瓦桥关下张师的尸、易水河畔遍地的宋军鲜血,瓦桥关到莫州之路上满地的宋军尸体让他终于是爽了。
也就是在这一天,远在开封城里的赵光义正式下诏他要御驾亲征。
可悲的是,他还不知道前去增援瓦桥关的宋军此时几乎已经全军覆没。
瓦桥关之战结束后,辽军连续守了好几天也没有见到再有宋军前来送人头。
耶律贤觉得自己虽然是心里爽了,但手心还是有一点痒,他还想再杀点人,既然宋军不来他只好派人出去主动寻觅战机。
十一月十四日,一支万余人的辽军跑到了瓦桥关以西的唐兴口(今保定市安新县东北位置的赵北口镇),在这个地方辽军终于是遇到了一支宋军,两眼放光的辽军立马抽出马刀冲了上去。
可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他们不知道这支宋军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