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殿下,您不能出去。”谢相容刚要往外走,青荷慌忙扑过来护在她前面。
这是因为她醒来,想提前动手了?
谢相容眯了眯眼,冷冷开口,“凌越,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
外面一阵嘈杂,不过片刻,便重归于平静。
不一会儿,夏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袱,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殿下。”几个侍女看到这个阵仗,早吓得双腿发软。
夏楹心里惊惧,带着哭腔,声音也隐隐发虚,“殿下,方才有个人来抢夺药渣,还想杀了奴婢几人……”
谢相容看了眼夏楹苍白的脸,紧紧护着她的青荷,眉头轻蹙,心头却是暖的。
来别苑散心,她只带了两个小丫头。
将夏楹拉到身边,取过包袱,丢给胡太医。
上一世,她身边的人,在他们手里受的苦,不比她少。
这一世,她至少,该护他们周全。
胡太医应了一声,连忙翻开包袱查看药渣,冷汗从背脊冒出。
前两日殿下坠马,他跟几位同僚被派了过来。
可现在看来,分明是有人胆大包天,要谋害殿下呀。
京都,怕是要变天了。
胡太医在心里无声叹息。
“殿下。”
凌越进门,跪地请罪。
“对方混在随从侍卫里,且是个死士,属下无能,让他自尽了。”
凌越垂着头,心里很是自责。
对方混在随从侍卫里,如此靠近主院,若伺机行刺,后果不堪设想。
“无妨。”谢相容抬了抬手,让他起身,眼里闪过一丝暗芒,“稍后大理寺卿会过来,让凌绝跟着一起查,既然来刺杀本宫,这满京都,可得好好查查。”
她原本还在想找个什么借口探探京都权贵世家的底。
如此一来,倒不用另找借口了。
“是。”
温念宜跪在内室,头发也散了,衣服也有些凌乱。
此时,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脸上红肿一片。
方才外面的动静,她也听见了。
她知道那个所谓的刺客是护国公府安排过来助她行事的,她还知道那个人的接头人是她爹……
可她现在恨透了那个蠢侍卫,谁叫他自作主张的,她刚想好怎么把自己摘出来……
可她心头却也疑惑,自己并未让他做什么,他为何主动暴露,如此一来,谢相容肯定会查到她爹身上,他是怕他们一家死的理由不够吗?
温念宜额角隐隐沁出冷汗,就算再深挖出背后的护国公府也跟她没有关系,可万一牵扯到二公子身上……
温念宜神色一紧。
她该怎么做,既能保全他们一家,又能不牵扯到二公子呢?
她正满心惊慌地思索脱身之法,一声通报吓得她一激灵。
“启禀殿下。”凌越去而复返,“三公主和江二公子求见。”
来了!
“让他们进来。”谢相容神色不变,眼底闪过凛然寒光,声音不辨喜怒,“接下来,他们也确实该到场。”
她也想看看她若不似往日温和,接下来的戏,这二人会怎么唱。
这样想着,二人已前后脚进了门。
然后,父皇走了……
之后,她一心护持朝纲,颁布政令,惩没贪腐,减轻赋税,建交绑邻。
可有一日,闻璟端给她一杯蜂蜜水,她再醒来时,已是被囚于昭阳殿,四根粗长的生铁链,贯穿四肢……
而这一日,距离现在也不过一年而已……
谢相容渐渐回神,她像是做了个长长的噩梦。
前一世,因着裕王野心昭昭,她与父皇一心防备裕王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