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家夫人知道我只爱她一个,不会生气。”
“哦。”她点点头,“你家夫人亲口对你说的?”
“我与她情意相通,无需多言。”他语气笃定地说完这一句,顿了顿,又哑着嗓子低落道:
“只是我千不该万不该与她逗趣,叫她以为我不想她,不念她了。”
“那事实到底如何?”
“事实是,我想她想得快要发疯,日不能思,夜不能寐,恨不能长双翅膀,日日飞伴她身边。”
她端着酒杯,皱眉沉思片刻,下结论道:
“所以说,怪你太闷骚,你活该呦......”
他苦笑摇头,“姑娘说得对。”
“那再自罚一杯。”她将自己用过的酒杯递给他。
他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一滴酒顺着下巴滑落向喉结。
下一刻,忽感觉眼前人影一闪一晃,云琛突然毫无征兆地整个人倾身过来,轻轻嗅嗅,然后——
吻向了他的喉结。
她伸出柔软又小巧的舌头,绵软地卷走他喉结上的酒珠。
他浑身一震,一把推开她,不可思议地透过面具瞪着她。
只可惜,上半身尚且听话,还在叫嚣“不可以!”下半身却已朝她飞扑而去。
因此,当她推倒烛台,令光线变得昏暗,再次朝他倾身而来时,他没有拒绝,只是愣愣地看着她越来越近的眉眼,那柔软的嘴唇勾着粉嫩笑意,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放肆妩媚。
她再次吻上他喉结,轻轻啄一口,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皮肤上,然后顺着喉结慢慢往上,再往上……
她整个人钻进他怀里,令他不得不仰起身子拥抱,下意识搂住她的腰。
她起身些许,垂眸看着他的眼睛,接着两手捧住他的面具,轻轻往上推起一点,低头吻了下去。
他只感觉视线一瞬间黑暗,触觉顷刻变得无比敏感,当她柔软的唇覆上来时,他全然忘记所有,只知道用力吮吸和回应。
用尽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他踢飞两个酒杯,打灭了剩下所有烛火。
厢房内彻底暗下来,乳白的月光照着锦榻上两个人影紧紧交缠。
黑暗中,除了充满爱意、急切与欲念的喘息,再无其他任何声音。
她趴在他身上,一遍遍地吻他,呼吸整个都是紧张错乱的,却感觉前所未有的甜蜜。
很快,欲望占据上风,他的面具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掉落,控制不住地翻身将她压下,手往她衣襟下探去。
这险险最后一刻,她及时停下亲吻,喘着气息对他说:“我真的好喜欢你。”顿了顿,她又笑着补充了三个字:
“小相公”。
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淋下,他刹那间清醒过来,整个人全部僵住,身子猛地向后退去,犹如对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等她重新点燃蜡烛,已只能看见他匆忙拾起面具、狼狈夺门而出的背影。
她捂着羞得滚烫的脸颊,笑倒在榻上好一阵,偷偷坏笑:
“被你吊了那么多年,也该让你尝尝被吊的滋味啦,坏家伙,一身梨木香,我早就闻见啦!”
……
……
另一边,驾马狂奔而去,消失了七八天的某人,又灰溜溜回到狮威军营地,一头扎进主帅大帐不再出来。
段捷好奇地掀开帐帘看过去,只见霍乾念面朝里躺在榻上,抱着被子缩成一团,两个肩膀微微颤动,不知在干啥。
段捷试探着喊了一声,霍乾念直接一把用被子蒙住头,整团被子抖得更厉害了,隐隐还有“呜呜”声从里面传出,搞得段捷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指着帐篷里,极其不确定地问叶峮:
“他被子里好像有个女鬼在哭,你听见了没?‘呜呜呜’的,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听到吧?”
叶峮伸头往帐篷里瞧了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