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是。”
他不想让姜如月再抱有任何希望，索性就这样承认了。
那一刻，他听见身后传来姜如月轻轻的笑声。
“挺好……挺……好的。”
顾嘉许手搭在栏杆上，这才转头看向姜如月。
她站在那里，眼眶红红的，发丝散落在脸颊，整个人脆弱又带着一些美感。
姜如月扬起一个笑容。
“顾嘉许，如果你跟她结婚了，记得告诉我，我……”
她原本想说——我给你补上当初承诺的一切。
可又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资格。
于是姜如月最后的话就化作一句。
“我到时候一定去参加。”
灯光昏暗，晶莹泪珠从姜如月脸颊滑落，她鼻尖和眼尾都是红红的。
紧接着，她侧过头去，伸手去擦拭眼泪。
“那个，你快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顾嘉许静静站在那，看见姜如月脆弱难过的模样，心口疼得厉害。
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伤心……
那一刻，顾嘉许心口泛起一股冲动，想要上前拥抱住姜如月，给予她安慰。
他迈上台阶，结果姜如月已经转过身去，身躯清冷挺拔，带着生人勿近的冰冷。
“顾嘉许，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顾嘉许脚步一顿，搭在栏杆上的手渐渐收紧。
“好……”
他想要上前抱住姜如月，可理智在告诉自己。
不可以！
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上前了。
于是顾嘉许伸手在口袋四处翻找，找到一包山茶花的纸巾，放在栏杆拐角上。
他鼻头一酸，自己也只能为姜如月做这样的一件小事了。
顾嘉许深呼吸一口气，垂下眼眸快速离开。
他表面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脚步早就虚浮，喉头更是堵得慌。
自己不该再同情姜如月的，但她看起来真的很难过。
等顾嘉许离开后，姜如月缓缓转过身，就看见拐角处的纸巾。
她拿起来渐渐握紧，最后还是没有打开使用。
之后，姜如月慢慢下楼梯，走在顾嘉许曾经的路线上，就像是在跟他并肩行走一样。
但她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简直就是奢求。
顾嘉许站在食堂里排队打饭，暮色从窗外倾泻下来，身影拉得老长。
他心中各种情绪交织，整个人愣在原地。
而姜如月站在窗外银杏树下，单手插兜望着远处的顾嘉许。
她没有靠近，只是将顾嘉许的模样一点点刻入骨髓之中。
暮色渐渐化作深沉夜色，顾嘉许已经吃完饭离开，而姜如月这才转身上了车。
后车上，贺绾绾慵懒随意一笑。
“你也看见了，他已经移情别恋，之前是我，后来是姜卿雪，但他都毫不留情抛弃了。”
“现在好不容易撞见一个身家丰厚的宋南乔，他怎么可能放过。”
“顾嘉许从本质上，他就是一个渣男，谁有钱，就跟谁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