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飞地提出这些要求时。
旁边的贺清辞始终低着头,紧抿着嘴唇,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那神情绝非是回归豪门的喜悦,而是一种深沉的屈辱和隐忍的怒火。
这更加深了顾嘉许的怀疑,这里面应该还藏着什么事情。
柳如意还在叫嚣,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你们俩!”
她指着顾嘉许和姜如月,“必须亲自为你们之前的不信任和怠慢道歉!”
“还有,婚礼延期期间,你们要负责带他熟悉上流社会的规矩,让他尽快融入!”
“听明白没有?必须配合!否则……”
她冷哼一声,眼神怨毒,“我就让全城都知道,柳家是怎么苛待失散多年的亲骨肉的,看你们柳家的脸往哪搁!”
这两件事压根牵扯不上,但如果柳如意闹得太大的话,柳家和姜家,还有顾嘉许家都会颜面受损。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外公的脸色已经由铁青转为灰败,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顾嘉许的目光则锐利如冰,在柳如意和贺清辞之间来回扫视。
他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一个猜测清晰浮现。
眼前这个贪婪无度的柳如意,和她口中这个“儿子”之间,必定有着某种极其扭曲的关系。
他们需要查,必须查清楚。
但在那之前,为了柳家和他们的颜面,不得不暂时配合这场荒唐的闹剧。
外公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疲惫的漠然,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挥了挥手,声音沙哑:“照她说的办……先安排认亲宴。”
这几乎是默许了柳如意的勒索。
管家躬身应下,看向柳如意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柳如意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斗胜的公鸡,立刻拽着贺清辞的胳膊
“走,儿子!妈带你去挑房间,就挑最大那个。
她刻意加重语气,挑衅地瞥了姜如月和顾嘉许一眼。
贺清辞被她拽得一个趔趄,但还是回头得意看了顾嘉许一眼,仿佛在挑衅似的。
顾嘉许冷眼看着他们离开,眼底的冰寒几乎要凝结成霜。
姜如月担忧地握住他的手解释。
“外公是为了柳家的颜面暂时妥协,也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血脉的一点补偿心理。”
顾嘉许反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却异常冷静。
“我知道,但柳如意的贪婪,绝不会止步于此。”
“那个贺清辞……他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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