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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许听见她这话，骤然抬眸望去，眼神冰冷。
“你说我可以，不可以说我妈！”
姜青青冷笑一声，“所以，你能拿我怎样？你就是个废物，软脚虾，啥用也没有，不就是靠着我姐啊。”
“说不定哪天就滚蛋了！还有，我说你妈又怎么了，我就说！”
“你妈，你妈，你妈！”
她光说还觉得不够解气，扬起手便要一巴掌扇过去。
那一刻，顾嘉许只觉得姜青青的脸无比丑陋狰狞，心口处翻涌上一阵阵愤怒。
妈妈都已经去世，居然还要被姜青青这个丫头这样侮辱。
是他没用，居然连累妈妈受到这样的侮辱。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说妈妈！
顾嘉许双眼染上猩红，直接抓住她要打过来的手，一把甩开了她。
“我不会对你动手，但你也别挑战我的极限！”
姜青青顿时愣在原地，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嘉许。
“啊——顾嘉许，我要杀了你，你居然对我动手。”
姜青青嗷一声就要扑过去撕扯顾嘉许，结果被忽然出现的姜如月一把扯住，眼神冰冷。
姜如月冷冷看向顾嘉许，开口质问。
“你对青青动手？赶紧道歉。”
顾嘉许抬头看向姜如月，只觉得眼前的她无比陌生，心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居然连情况都没问，就觉得自己在对姜青青动手，甚至还要自己道歉。
他往后退了些，冷笑出声。
“姜如月，你知道情况吗？”
姜如月冷冷注视着顾嘉许，“我不需要知道情况，你一个男子汉，就不该女人动手。”
“更何况，青青是我妹妹。”
姜青青躲在姜如月身后，疯狂朝着顾嘉许做鬼脸，摇头晃脑的模样十分招恨。
顾嘉许鼻头一酸，心口翻涌上万般委屈。
她从来都不相信自己，遇见事情，只会让自己道歉服软。
如果撞见了贺清辞，那她是连问都不会问的，就会让自己道歉。
那一瞬间，顾嘉许有些茫然。
那么多年，自己究竟都在爱着怎样一个人？
她那双漆黑瞳孔藏着自己永远都看不透的冷意，自己好似永远都无法触及她的内心。
顾嘉许慢慢往后退，眼底满是失望。
等顾嘉许走出去几步后，又忽然转过身，大步流星朝姜如月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