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嫩西蒙古骑兵支队一部,将先占领黑头山古城、小圆包山阻击敌军。
三路皆至,将对敌军进行包围,把敌人关在其中平原地带进行剿灭。
要准备打仗了,一场生死之战,好似抗联的每一次战斗都是生死之战。如同除夕夜挂在密营木屋门口的对联一样,年年难过年年过,仗仗难打仗仗打。
不打不成的。
从三河街出来,沿着得耳布尔河直下,河水在耳畔回荡浪涛声。
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这样的战斗可以称为战役,如此浩大的战役不仅让新兵们紧张,更让老兵们变的沉默起来。绝不同以往的小打小闹,现在那种百十来人,打个火车站亦或者乡镇的战斗被称为小打小闹。
行军队伍拉的很长,这对于训练有素的队伍并不常见,唯一的原因就是在急行军。
冯志刚策马来回跑着,因为不断有侦察斥候返回带给他最新的情况。
新兵紧张到寻找相熟的同伴说话,而老兵则沉默的行军,时不时观察左右,让属于自己的班组整齐一些,各班组长、以及连长都在观察自己的队伍,在急行军状态下保证队伍的整齐性和统一。
“你猜现在谁最紧张。”吕三思没由来的凑到陆北身旁问。
陆北抬头看向队伍前面骑马的冯志刚:“反正不是你。”
“我打过很多次仗。”
“败仗吧?从北大营败到热河,再从热河败到汤原,打汤原起就没打过什么败仗了。”
吕三思心神不宁的说:“自打热河战役之后,我就没见过这么多人去打这么大阵仗的仗,这样的大战我一次都没赢过。你知道的,人最怕什么就总是来什么,我败到有些怕。”
“乌鸦嘴!”
“说真的。”
抡起马鞭陆北抽了下他:“你要说两个大队日军还行,怕也情有可原,对面顶着两个团的伪军,你怕就回去跟耗子待一窝,他从来不打仗,连枪都不碰。”
“耗子是人,不论窝算。”
“嗯,咱们中唯一像人的。”
从孙吴要塞捡来的‘耗子’是他们中唯一像人的,因为他既不打仗也不碰枪,手里一条命都没有,作为一名加入队伍两年的老战士,是一个极端的另类。
耗子在抗联唯一的念想就是打完仗,等天下太平之后回到老家,他想全须全尾的回家,他可以去养马、做饭、砍柴,但绝对不会拿枪上战场。耗子只有一条命,他想回家,用这条命回家,故此杜绝一切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事情。
他是‘另类’,也遭受不少战士的嘲弄,但总是一笑了之,相处久了之后就没人笑话嘲弄他了,把他当自己,谁看他都像是看自己。
他是我们中的‘人’,让大家感受到还有那么一丝‘人味’,是寄生在抗联身上的念想,保持我们心中那最后一丝奢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