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陆北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咱还有一位大义灭亲的圣人。”
这话说的是吕三思,后者听见后气不打一处来,如此的调侃有些让人难受,会回忆起记忆中的曾经。
从守备队军营大门处,一队又一队的骑兵斥候出发,他们将前往根河河畔,去侦察敌人的动向。一场战斗决定最后胜负的战斗并非是一锤定音的,前期各种情报侦察、排兵布阵都是决定战斗走向的。
回到五支队的军营,陆北下令整兵,要求全体指战员都兵不卸甲、马不卸鞍,随时都做好参加战斗的准备。
三河街内本就成了一个军事化的小镇,现在这样的军事化更进一步。
吕三思拿着物资储备清单去清点武器弹药库存,将五支队的武器弹药和可用之兵全部统计起来,向冯志刚进行汇报,让上级更了解队伍的情况,去更好的调派部队。
大战的硝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弥漫开来,所有人都闻见硝烟的味道。
其中,五支队二营三连的指战员们更是闻战则喜。
闻战则喜不是古时‘秦兵’的专属词,现在的三连比其他兄弟部队更加渴望战斗,一支部队能够让人忘却他们曾经错误的最直观方式,就是赢得一场又一场战斗,以战功来弥补掩盖曾经的过往。
曹保义像只叽叽喳喳不停的鸟儿,围在老侯身旁,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向他不停的询问。
老侯是CBEHQ人,这里的草原是他们的牧场,曹保义想通过老侯更多更明确的知道这里的地形地貌。敌军若是来犯,他们能够更清楚的知晓当地地形,为战斗提供更有利的支撑。
老侯显得有些不耐烦,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
“滚滚滚,你要是真有心就去现场侦察。”
曹保义脸色一垮:“上面派出侦察分队了,我要是能去现场侦察还能问你,难不成你指望我私自率部外出。都是老战友了,你就多跟我说一说。”
“说啥?说啥?”
比起老侯的不耐烦,而新派来三连的支部书记宋应胜眼神不善盯着曹保义,如果曹保义真的要偷偷率部外出侦察,他将毫不犹豫将其逮捕。
宋应胜原来是政治保卫科的干事,是曹大荣指派到三连担任支部书记的,其目的是为了防止再有违反队伍纪律的事情出现。宋应胜跟曹保义没什么交情,而且是曹大荣一手调教出来的政工干部,本身就是抗日学生出身,加入抗联后一直在从事政工工作,极少接触人情世故,在‘死脑筋’方面堪称五支队第一号人物。
在指挥部内。
陆北和冯志刚,还有一支队的支队长张光迪几人一起,商议一个作战方案。
在不确定敌人是从黑头山,亦或者拉布大林渡河的情况下,作为指挥员,他们要制定两手方案,这样无论是敌人从什么方向而来,他们都有一个方案去对应。
这是所谓‘有备无患’,全军指战员都做好战斗准备,各司其职履行自己的职责。
粗大的手指头在地图上移动,冯志刚说:“如果敌人从黑头山渡河,这里一片都是平原,没有遮蔽物和高地作为依仗,咱们若是想歼灭敌人,就必须等敌人渡河之后,以最快速度拿下黑头山渡口。
如果不能拿下黑头山渡口,敌人就会以此为点,占据黑头山,以及左侧黑头山城旧址、右侧小圆包山,形成一个倒三角防御阵地。以黑头山渡河为主要阵地,进可攻、退可守,一旦形成割据局势,敌人援兵将源源不断而来,拉布大林方向我们也无暇固守,最终敌人会两路齐头并进,向三河街发起挺近。”
张光迪说:“一号作战方案是以黑头山渡口为遐想,一切以一号作战方案为准,咱们就必须考虑等敌人渡河完毕之后,不惜一切代价攻克黑头山渡口。”
“对。”
看着地图,陆北说:“一号作战方案有两个无法确定的点,敌人渡河后会派多少兵力驻扎守备,我们应当派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