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时间说了。”阿萤推开他,将玉瓶塞进他手里,“快喝下去!母巢就在前面的溶洞里,我刚才看见……看见里面有棵黑色的树,树枝上挂满了三族的信物影子,像果实一样……”她突然指向平台尽头的黑暗,“它们在吸收信物的能量,再转化成寄生纹……”
林夏刚拧开玉瓶,就听见身后传来金属爪落地的声响。他转身将阿萤护在身后,徽记的光晕再次展开——三只怪物已站在平台边缘,晶体头颅里的噬契之虫正疯狂撞击着晶壁,像是迫不及待要扑上来。
“你先走!”林夏将玉瓶塞给阿萤,“去溶洞等我,我马上就到!”
阿萤却摇了摇头,举起骨笛:“精灵族的使命,是守护归墟的生命能量。”她深吸一口气,笛身突然亮起,这次不再是淡绿色,而是耀眼的金色——那是燃烧生命换来的能量,“你忘了?我们说好要一起……重建归墟的。”
金色的音波如潮水般涌向怪物,所过之处,暗紫色的晶体纷纷碎裂,寄生藤在高温中蜷曲燃烧。怪物发出凄厉的嘶吼,却仍挣扎着向前扑来。林夏趁机将徽记的能量凝聚成光刃,接连击碎三只怪物的晶体头颅。
可就在最后一只怪物倒下的瞬间,阿萤突然捂住胸口,骨笛“当啷”落地。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寄生纹从手腕蔓延到脖颈,像迅速枯萎的藤蔓。“生命之水……快喝……”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玉瓶抛向林夏,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阿萤!”林夏接住玉瓶,冲过去抱住她,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僵硬,皮肤下隐约有齿轮转动的声响——她正在被转化成寄生体。
平台开始剧烈震动,前方的黑暗中传来巨大的轰鸣,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林夏看着怀中逐渐失去生气的少女,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瓶,突然将瓶口对准她的嘴唇,强行将生命之水灌了进去。
金色的液体流入阿萤口中,她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寄生纹与金色光芒在皮肤下激烈对抗,发出滋滋的声响。“你干什么……”她虚弱地睁开眼,泪水混合着血沫滑落,“那是……唯一能救你的……”
“我们都会活下去。”林夏将她抱到平台角落,用徽记的光晕在她周围设下结界,“等我回来。”
他捡起地上的骨笛,笛身的金色光芒尚未散尽。握紧骨笛的瞬间,他仿佛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那是精灵族历代守护者的低语,是圣树年轮里藏着的誓言,是阿萤未说完的话。
溶洞比想象中更广阔,像是被掏空的地脉核心。洞顶垂下无数黑色的藤蔓,每根藤蔓的末端都挂着暗紫色的晶体,里面封存着三族的信物影子:精灵族的吊坠在痛苦地闪烁,人族的徽章边缘不断剥落,异客族的骨哨则在发出无声的悲鸣。而溶洞中央,果然立着一棵黑色的巨树——树干是缠绕着无数齿轮的寄生藤,树枝上挂着的不是叶片,而是密密麻麻的噬契之虫,树根则扎进一个巨大的黑色晶石里,晶石表面布满了与守誓者徽记相同的三瓣花印记,只是全是凹痕。
“这就是母巢。”林夏握紧徽记,胸口的寄生纹突然疯狂跳动,与黑色晶石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晶石里的是……三族本源能量的残响!”
黑色巨树突然晃动,所有的寄生藤同时转向他,树枝上的噬契之虫张开嘴,喷出青灰色的雾霭。林夏举起骨笛,将自身能量注入其中——他没有精灵族的血脉,却能感觉到阿萤残留在笛身的生命能量,与他的守誓者能量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金色与三色交织的音波横扫溶洞,黑色藤蔓纷纷断裂,晶体里的信物影子突然亮起,像是在呼应这道音波。“就是现在!”林夏纵身跃起,朝着黑色晶石飞去,徽记的光晕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光尾。
可就在他即将抵达晶石前,树干突然裂开,露出里面一个巨大的心脏——那是由无数噬契之虫交织而成的肉团,表面覆盖着暗紫色的晶体,每一次跳动都让整个溶洞震颤。心脏中央,嵌着一块更小的黑色晶石,里面隐约能看见初代守誓者的虚影。
“是守誓者的残魂!”林夏心头一震,“它们连灵魂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