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灵光环覆盖区,右下方是异客光环覆盖区,正中央是……”她的声音顿住,正中央的节点恰好在人族光环的正下方,而光环上此刻正浮现出无数人族战士的虚影,他们正用身体阻挡藤蔓的蔓延。
“是人族先祖的残魂在守护最后一道光环。”张强的眼眶有些发热,“他们的力量快耗尽了。”
小黑突然吹起玉笛,这次的旋律不再是唤灵曲,而是异客部族最古老的献祭调。随着旋律响起,他胸前的神格印记放出强烈的紫光,周围那些未被污染的记忆碎片突然汇聚过来,在他身后形成一位异客祭司的虚影。
“先祖说,共鸣术不止能治愈,也能引导能量。”少年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可以用共鸣术暂时牵制住异客光环区的节点,但需要你们……”
“我们去处理另外两个。”阿月按住他的肩膀,银色的血珠从指尖渗出,融入小黑的紫光中,“别用献祭术,你的神格印记刚恢复,经不起消耗。”
张强将暗剑插进船板,剑身上的星纹与守誓号的龙骨相连:“守誓号的星木能传递能量,我去人族节点,你去精灵节点,我们用守誓号做媒介,同时发动攻击。”
三人再次握手,三色血珠在空中凝成三角形的光阵。当光阵融入守誓号的船身时,整艘船突然分解成三道流光:金色的流光冲向人族节点,银色的流光飞向精灵节点,紫色的流光则缠绕向异客节点。
阿月在银色流光中稳住身形,发现精灵光环区的藤蔓上开满了诡异的黑色花朵,每朵花里都嵌着一片精灵先祖的灵魂碎片。藤蔓感受到她的到来,突然疯狂舞动,花朵同时绽放,喷出带着腐蚀性的黑雾。
“是‘灵魂囚笼’。”阿月认出这是精灵族记载的禁忌术法,“腐化力量在用先祖的灵魂当养料!”
她的定星笔在掌心画出星砂阵,无数银色的光点从笔尖飞出,缠绕住那些黑色花朵。但光点刚接触到花朵,就被里面的灵魂碎片吸收——腐化力量早已用先祖的羁绊,设下了让精灵无法下手的陷阱。
“母亲说过,星砂术的真谛不是摧毁,是唤醒。”阿月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银色血滴进星砂阵。光点瞬间变得温暖,不再攻击花朵,而是轻轻包裹住它们,像母亲的手抚摸着沉睡的孩子。
黑色花朵的颤动渐渐平息,里面的灵魂碎片开始发出微弱的银光。阿月趁机吹奏起精灵的安魂曲,随着旋律响起,花朵一片片凋零,释放出被囚禁的灵魂,那些灵魂没有消散,而是化作银色的藤蔓,缠绕住原本的黑色藤蔓,将它们一点点勒断。
“精灵节点的能量在减弱!”阿月对着守誓号的方向大喊,却发现金色流光那边传来异常的波动——张强的攻击似乎遇到了麻烦。
张强此刻正被无数人族战士的虚影包围。这些残魂显然已被腐化力量影响,他们举着生锈的长矛,眼神空洞地刺向他,口中反复喊着:“叛徒!人族的叛徒!”
“我不是叛徒!”张强挥舞着暗剑格挡,却不敢下杀手——这些残魂的面容,与他家族祠堂里的画像一模一样,“我们是来拯救起源地的!”
“拯救?”最前面的残魂突然冷笑,面容变成了张强父亲的模样,“当年你烧毁母亲的信,不就是因为害怕人族与异客、精灵结盟吗?你骨子里就不信任其他种族!”
张强的动作猛地一滞。父亲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脏,手腕上的旧伤突然裂开,黑色的雾气顺着伤口蔓延,暗剑上的金光瞬间黯淡了许多。
“是的,我曾经害怕过。”张强闭上眼睛,想起守誓号上那些交织的木纹,想起阿月和小黑手掌的温度,“但我现在明白,害怕差异不是错,错的是因为害怕就拒绝了解。”
他突然收起暗剑,任由那些长矛刺进身体。奇异的是,长矛穿过他的瞬间,竟化作金色的光点。张强的父亲虚影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你……”
“父亲,母亲的信我后来找到了残片。”张强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坚定,“她不是要抛弃我们,是想找到治愈你的方法。三族的力量从来不是威胁,是希望。”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