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一半在释放腐化能量。
“是光暗同体者的神格碎片!”阿月认出碎片边缘的纹路,与母亲笔记里画的神格核心完全一致,“它早就藏在小黑体内!”
小黑的意识正在被撕裂。他时而化作异客祭司的模样吟唱古老咒语,时而眼神变得凶狠嗜血,双手掐向阿月的脖颈:“都该毁灭……三族都该毁灭……”
“小黑!”张强抓住他的手腕,金色血珠滴在神格碎片上,“想想我们在终焉地说的话!你不是孤单一人!”
血珠与碎片接触的瞬间,小黑的眼神恢复了片刻清明:“净化池……在镜像里……找到对称点……”话音未落,便彻底陷入昏迷,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阿月急忙按住他的神格印记,却发现碎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少年的生命力。更糟糕的是,星图上的新裂隙突然扩张,漩涡中心浮现出一座倒悬的岛屿,岛上的三座尖塔正在滴下黑色的液体,每一滴都化作新的双生影。
“必须进入镜像空间。”阿月将定星笔插进星图的漩涡中心,笔尖的朱砂开始倒流,“但需要有人留在外面稳住船身,否则我们都会被空间乱流撕碎。”
张强突然将暗剑插进船舵的锁孔,剑身上的星纹与船身的守护纹连成一片:“我留下。”他看向昏迷的小黑,“你们带他去净化池,神格碎片只有在那里才能剥离。”
“不行!”阿月抓住他的手臂,手腕的裂痕还在隐隐作痛,“外面的双生影越来越多,你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张强抚摸着船身的木纹,那些三族交织的纹路突然亮起,“守誓号会帮我。”他将龙鳞塞进阿月手里,“这是镜像空间的钥匙,找到三座尖塔的对称点,把它插进人族尖塔的锁孔。”
阿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强推上了通往船舱下层的暗门:“快走!小黑撑不了多久!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要相信彼此的血脉!”
暗门关闭的瞬间,张强转身面对汹涌而来的双生影。他拔出暗剑,任由黑雾顺着手臂爬上肩头,这一次没有反抗,而是引导着那些腐化力量流向船身的守护纹。
“你们想吸收力量?那就来吧。”张强的嘴角扬起一抹决绝的笑容,“我把整艘船的力量,都变成你们的‘食物’。”
守誓号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三族力量在黑雾的催化下疯狂融合,人族锻钢生出精灵藤蔓,精灵藤蔓缠绕异客羽毛,异客羽毛又化作人族战旗,整艘船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将所有双生影吸向船身。
而在船舱下层,阿月正抱着小黑冲向镜像入口。暗门后的通道里,墙壁上的壁画正在发生诡异的变化:原本和睦相处的三族孩童,此刻正相互厮杀,人族的剑刺穿精灵的胸膛,精灵的箭射穿异客的喉咙,异客的骨笛放出毒气笼罩人族……
“都是假的。”阿月闭上眼睛,凭着星图的记忆奔跑,定星笔在掌心画出母亲的模样,“母亲说过,仇恨是最容易被操控的情绪。”
当她抱着小黑冲出通道时,眼前出现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这里竟是异客发源地的镜像,熟悉的共鸣石悬浮在半空,却散发着黑色的光芒,而小黑体内的神格碎片正在与共鸣石产生共鸣,碎片上的纹路与共鸣石的裂纹完美吻合。
“原来如此……”阿月终于明白,“小黑的神格碎片,本就是共鸣石的一部分!光暗同体者当年分裂时,把神格核心藏在了异客发源地!”
昏迷的小黑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已变成纯粹的黑色:“交出碎片……或者让他彻底腐化……”这一次,是光暗同体者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阿月将定星笔抵在神格碎片上,朱砂在碎片上画出一道星轨:“我知道你渴望完整,但不是靠吞噬,是靠融合。”她割破掌心,将血滴在碎片与共鸣石之间,“就像这样,三族血脉本就该……”
话未说完,共鸣石突然爆发出黑色的冲击波,将她狠狠掀飞。当阿月挣扎着爬起来时,惊恐地发现小黑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神格碎片已完全脱离他的掌控,飞向共鸣石的裂纹处。
“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