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扒着门缝好奇地张望。
白侨被引了进来。他依旧是一身普通的文士打扮,面色有些苍白,眼神却不再像上次那般阴鸷,反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决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并未行礼,只是深深看了萧璟和秦沐歌一眼,目光在秦沐歌脸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然后开门见山道:“王爷,王妃,在下今日前来,并非挑衅,而是……弃暗投明,并有一份‘大礼’奉上。”
“哦?”萧璟不动声色,“白先生前番夜探王府,意欲对世子不利,如今又说弃暗投明,让本王如何相信?”
白侨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当日之事,乃奉命而为,非在下本愿。事实上,那日若非世子……天赋异禀,在下或许也下不去手。”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在下虽叛出药王谷,投靠幽冥殿,但多年来所为,多是钻研毒术,奉命制药,直接戕害婴孩之事……实难心安。加之近日目睹他们变本加厉,竟欲以剧毒祸乱京城,伤及无数无辜,在下……实在无法再助纣为虐!”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颤抖,不似作伪。秦沐歌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剧毒祸乱京城?你知道那批‘断肠草’、‘雷公藤’的去向?”
白侨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是!在下不仅知道去向,更知道他们的全盘计划!”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绢布,双手呈上,“这是‘幽先生’秘密炼制‘阎罗散’的工坊位置,以及他们计划在三日后太后寿宴之上,利用寿宴酒水、熏香乃至寿桃,大规模投放此毒,制造混乱,趁乱行刺陛下与太后的详细计划图!”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太后寿宴!阎罗散!行刺陛下!
这计划何其歹毒,何其疯狂!若让其得逞,大庆顷刻间便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
萧璟猛地站起身,接过绢布迅速展开,上面果然绘制着详细的工坊位置(位于城南一处看似普通的染坊地下),以及如何在寿宴各个环节下毒的具体步骤!
“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萧璟目光如炬,紧盯着白侨,“你又如何能取得如此机密的计划?”
白侨迎着萧璟审视的目光,坦然道:“因为在下的生父,乃是已故的药王谷长老,叶衡。而在下的生母……姓白,名芷。”
白芷?!叶轻雪的生母?!
秦沐歌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白侨。他竟然是叶衡之子,与轻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白侨看向秦沐歌,眼神复杂:“论起来,我或许该称你一声……表姐?我母亲白芷,与你的母亲苏雪柔,是堂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