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知的光芒。他似乎天生就对这种探索“草木性情”的游戏充满了兴趣。
下课后,姜老先生再次与张嬷嬷恳谈,除了叮嘱看护之责,还提出:“世子天赋卓绝,寻常启蒙恐已不足。老夫需调整教案,加入更多引导其理性思辨、重视实证的内容,以免其过于依赖直觉而失之偏颇。或许……可从《神农本草经》的序录讲起,令其先知药理之大纲。”
张嬷嬷自然无有不从,心中对这位耐心又负责任的老先生更是感激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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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西凉王庭。**
赫连枭的使者历经周折,终于通过数层中间人,与宁王萧承烨残留的势力搭上了线。消息被秘密送入深宫,呈至皇帝萧启案头。
“哦?赫连枭想与朕那好皇弟合作?”皇帝看着密奏,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一个损兵折将,一个丧家之犬,倒真是……般配。”他指尖敲着桌面,沉吟片刻,“他们想怎么合作?救秃发兀术?还是在朕的后院点火?”
龙影卫首领低声禀报:“据探,西凉方面似乎愿意提供资金和部分人手,协助宁王旧部在大庆境内制造混乱,目标可能指向粮草、漕运或……京城治安。条件是要么救出秃发兀术,要么至少重创北境边防,令王爷无暇他顾。”
“胃口不小。”皇帝冷哼一声,“看来赫连枭还没吃够苦头。宁王那边呢?有什么动静?”
“宁王行踪依旧成谜,但其麾下部分潜伏的暗桩近日确有异动,似乎在筹集资金、联络旧部。另外……”龙影首领顿了顿,“我们监视发现,似乎还有第三方势力在暗中接触宁王旧部,身份极其隐秘,手法高超,不似寻常江湖势力。”
“第三方?”皇帝目光一凝,“又是他们?”他想起了坠星峡外围那些神秘的白影人。“可能查出跟脚?”
“对方极其谨慎,未能捕获活口,其武功路数也颇为怪异,似与中原武林迥异,倒有些……像是古籍中记载的、早已避世不出的雪族手段。”
“雪族……”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苏雪柔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们不是素来超然物外,恪守祖训,只守护雪玲圣地吗?为何会卷入这等纷争?莫非……也与坠星峡的异动有关?还是说,雪族内部……也出了分歧?”
他感到一张更大的网正在缓缓收紧,涉及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更深。“继续盯紧!无论是西凉、宁王,还是这神秘的第三方,他们若有异动,立刻报朕!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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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霞关,军牢。**
萧璟再次来看望秃发兀术。这次,他带来了一壶酒,两个酒杯。
“将军伤势可好些了?”他挥退守卫,独自走进牢房,在秃发兀术对面坐下,自顾自斟了两杯酒。
秃发兀术冷冷地看着他,不语。
萧璟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自己拿起另一杯,一饮而尽:“这是庆功酒。庆祝本王打了个胜仗,也庆祝将军……看清了一些人和事。”
秃发兀术嘴角抽搐了一下,依旧不语,但眼神已不如上次那般充满敌意。
“赫连枭派人接触宁王残部了。”萧璟仿佛闲聊般说道,“意图在大庆境内制造事端,逼本王放人或是自顾不暇。将军猜,他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秃发兀术瞳孔微缩,握紧了拳头。
“将军是聪明人。”萧璟看着他,“应当明白,无论此事成与不成,将军你,都已是赫连枭的一枚弃子。事成,他或许会假意救你回去,但猜忌已深,你还有往日权势吗?事败,你便是最好的替罪羔羊,所有罪名都会由你承担。而无论哪种结果,那些因你命令而战死沙场的西凉儿郎,都白死了。”
这番话像重锤般砸在秃发兀术心上。他脸色变幻,最终化为一片灰败的颓然。他并非不懂政治,只是以往不愿去想。如今被萧璟赤裸裸地揭开,他才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走。
“……你想怎样?”他声音沙哑地开口。
萧璟正色道:“本王敬你是条汉子,不忍见你明珠暗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