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加审讯!我要知道,是谁给他们胆子,资敌焚粮!”萧璟的声音带着铁血杀伐之气。
“遵命!”周肃领命,杀气腾腾地转身而去。
萧璟看向秦沐歌,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沐歌,云州已成漩涡中心。粮草被焚,北境压力骤增。我必须立刻启程,亲赴黑水渡坐镇!王府和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秦沐歌心头一紧,知道军情如火,刻不容缓。她压下担忧,目光坚毅:“王爷放心。有我在,王府固若金汤。昭儿的疏导之法已有眉目,我会小心。你…多加小心。”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叮嘱。
萧璟深深看了她和闻讯赶来、小脸上写满担忧的明明一眼,重重点头。他转向墨夜:“你的伤?”
墨夜一步踏出,腰背挺直如标枪,声音斩钉截铁:“属下已无碍!愿随王爷左右,护卫粮道,诛杀宵小!”
萧璟看着墨夜眼中燃烧的战意,知道劝阻无用,颔首道:“好!即刻点兵,随我出发!”
马蹄声如雷,撕裂了云州城的宁静。萧璟一身玄甲,墨夜紧随其后,带着一队精锐亲兵,如同黑色的洪流,冲出城门,卷起漫天雪尘,向着烽烟初起的西北边关疾驰而去。
秦沐歌抱着明明,站在王府最高的望楼上,遥望着那远去的烟尘,直到消失在茫茫雪原尽头。寒风卷起她的发丝和衣袂,猎猎作响。
“娘亲…爹爹去打坏人了吗?”明明小声问,小手紧紧搂着母亲的脖子。
“嗯。”秦沐歌将儿子搂得更紧,目光转向云州城内那片被重兵围困的四方馆方向,又掠过城中几处正被王府护卫破门而入、鸡飞狗跳的商行,最后落回王府森严的院墙。
“昭儿不怕。”她低声说,仿佛在安慰儿子,也像在告诫自己,“爹爹会赢。我们…守好家。”
夜色再次笼罩云州。四方馆最深处的幽静院落内,一只苍白的手将一枚传讯用的蜡丸捏得粉碎。阴影中,一个声音带着冰冷的嘲弄响起:
“粮草已焚,猛虎离山。该让那藏在冰里的毒蛇…动一动了。目标——七王府,萧云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