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等级。所有进出人员,无论品级,严加盘查,启用新口令和暗号。王妃和世子、小姐身边,增派一倍暗卫,十二时辰轮值,绝不可再有任何闪失!”
“至于宁王…”萧璟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父皇既已知晓其动向,必有制衡。我们当前要务,是稳住西北,肃清内部。十三弟,劳烦你以钦差身份,持我手令,坐镇云州府衙,协同刺史,彻查与宁王有勾连的官吏商贾!尤其是粮道、盐铁、军需相关之人,宁可错查,不可放过!我要让宁王在云州,寸步难行!”
“是!”萧瑜、赵锋、周肃等人齐声领命,眼中燃起斗志。
“都下去准备吧。”萧璟挥挥手。
众人鱼贯而出。书房内只剩下萧璟一人。他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冰冷的空气涌入,带着雪后的清冽。他遥望着王府庭院中,被厚厚积雪覆盖的苍松翠柏,眼神深邃如寒潭。
宁王…拓跋霄…阿骨烈…还有那潜藏暗处的白玉、青鸢…以及昭儿体内那莫测的力量…
山雨欲来风满楼。
暖阁内,气氛温馨依旧。
明明喝了小半碗熬得烂烂的鸡茸粟米粥,精神又好了一些。秦沐歌不许他多说话,只让他静静躺着休息。叶轻雪抱着曦曦坐在一旁,小声说着童谣。
秦沐歌坐在榻边,手中拿着一卷薄薄的、颜色泛黄的古旧皮卷,正低声对明明说着什么。那皮卷,是苏霜在离开黑水渡前郑重交给她的,据说是雪族秘藏的、关于调理特殊体质和疏导异种能量的残篇,其中一些温和的导引之法,或许对明明有益。
“娘亲,这个弯弯的…是什么?”明明伸出还有些无力的手指,点在皮卷上一幅描绘着人体经络的简易图谱上,一条被特别标注出的、极其细微曲折的脉络上。
“这叫‘隐泉脉’。”秦沐歌耐心地解释,声音轻柔,“它像一条藏在山石深处的小溪,非常细小,普通人的气息很难流经这里。但苏霜姨祖母说,你身体里那股‘凉凉的’力量,或许与它有关。娘亲要用金针和药力,慢慢帮你把这条‘小溪’疏通,让水流得顺畅些,不再堵住,昭儿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她用最浅显的比喻,解释着复杂的医理。
明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像…像通水沟吗?通了…水就流走了?”
秦沐歌失笑,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对,昭儿真聪明,就像通水沟。不过要很小心很小心,一点一点来。”她收起皮卷,柔声道:“今天昭儿刚醒,不说这些了。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养足精神。”
明明乖巧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秦沐歌为他掖好被角,看着他呼吸渐渐均匀,才轻轻起身。
她走到外间,对叶轻雪低声道:“我去看看墨夜,再给他行一次针。你看着昭儿和曦曦。”
“阿姐放心。”叶轻雪点头。
秦沐歌刚走出暖阁,准备往厢房去,就见墨夜正拄着一根临时找来的硬木拐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地从厢房挪出来。他脸色因用力而更加苍白,额上布满冷汗,肋下的伤口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墨夜!”秦沐歌一惊,快步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下床了?!伤口会崩裂的!”
“王妃…”墨夜喘息着,借着秦沐歌的搀扶站稳,目光却越过她,望向暖阁的方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属下…听到世子醒了?世子…可还好?”
秦沐歌看着他眼中真切的担忧和自责,心头一暖,又有些无奈:“昭儿刚醒,喝了点粥,又睡下了,情况稳定。倒是你!伤得这么重,逞什么强?快回去躺下!”她不由分说,半搀半强迫地将墨夜扶回厢房。
“属下…只是…”墨夜靠在床头,气息微喘,低声道,“未能护得世子周全,反累王妃分心救治,属下…愧对王爷王妃信任。”
“胡说什么!”秦沐歌正色道,“若非你舍命相护,我和昭儿在冰风谷早已…你是我和王爷的家人,更是昭儿的救命恩人!安心养伤,早日康复,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她一边说,一边取出针囊,“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