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酸,温柔地搂紧他:“是啊,明明。有了那‘雪灵芝’,很快就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跑跑跳跳,再也不怕冷了。”她说着,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着阿青。当提到“雪灵芝”时,阿青埋在膝盖间的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
“哦…”明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注意力很快又被别的东西吸引。他看到了阿青脚边那件脏兮兮的羊皮袄,一件破旧东西对孩子的吸引力有时很莫名。“阿青姐姐的衣服,好破呀。”他小声嘀咕着,好奇地打量着。
就在这时,一阵穿堂风猛地从洞口油毡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雪沫,呼地一下吹得几堆篝火剧烈摇晃,火星四溅。众人下意识地眯眼或抬手遮挡。那阵风不偏不倚,正好卷起了阿青脚边那件破旧的羊皮袄,将它吹得翻滚了两下,落在了离明明不远的地方。
“呀!”明明被风吹得缩了缩脖子,目光却被那件滚过来的破袄子吸引。羊皮袄的内衬翻卷出来一角,在篝火跳跃的光线下,明明看到那脏污不堪的内衬上,似乎有些弯弯曲曲的深色线条露了出来。
阿青猛地抬起头,看到自己的羊皮袄被吹走,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极度的紧张,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扑过去抢回!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明明。孩子的好奇心压倒了一切,他以为是什么好玩的画,小手已经快一步伸了过去,抓住了那翻卷出来的一角内衬。
“别碰!”阿青失声惊叫,声音尖锐得变了调,身体猛地前倾,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恐和…一丝杀意?
这声尖叫和骤然爆发的气势,让洞内所有护卫瞬间警觉!墨夜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阿青身侧,冰冷的手掌看似随意却蕴含千钧之力,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阿青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身体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一件破袄子而已,阿青姑娘何必如此紧张?”秦沐歌的声音淡淡响起,带着洞悉一切的冷意。她抱着曦曦站起身,目光如寒冰般落在阿青惨白的脸上。“明明,把那块布拿过来给娘亲看看。”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明明被阿青姐姐刚才的尖叫吓了一小跳,但听到娘亲的话,立刻乖巧地应了一声:“哦。”他小手用力,只听“嗤啦”一声轻响,竟直接将那块翻卷出来的内衬布料从羊皮袄上撕了下来!原来那块布只是勉强缝在破袄内层,早已腐朽不堪。
阿青眼睁睁看着那块布被撕下,眼中瞬间涌起绝望,身体在墨夜的压制下剧烈颤抖起来。
明明拿着那块比巴掌略大的、又脏又旧的深褐色布片,蹬蹬蹬跑到秦沐歌面前,献宝似的递过去:“娘亲,给!上面有画画!”
秦沐歌接过布片。入手感觉异常厚重坚韧,不似普通羊皮,更像是经过特殊鞣制的皮料,只是表面被刻意涂抹了厚厚的污泥和油脂做旧,掩盖了它原本的质地。她示意叶轻雪取来一块干净的湿布,小心地擦拭着布片表面。
随着污垢一点点被擦去,布片露出了深褐色的底色,上面果然呈现出一些用暗红色线条勾勒的图案!线条古朴粗犷,带着一种原始而神秘的气息。
叶轻雪举着火把靠近。火光下,布片上被擦拭干净的部分清晰地显现出来:那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峦轮廓,其中两座山峰尤为高耸,峰顶覆盖着积雪。在两峰之间,描绘着一个不规则的、如同水滴般的湖泊轮廓。在湖泊靠近其中一座山峰的岸边,画着一个醒目的、由三个同心圆组成的标记。而在布片最下方边缘,还有几个模糊不清、形似古老文字的符号,以及一个极其微小却精致的、用银线勾勒出的雪莲图案!那雪莲的形态,秦沐歌无比熟悉——正是她母亲苏雪柔生前最喜爱的式样,曾绣在她随身携带的药囊上!
秦沐歌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捏紧了手中的皮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这不是什么普通的“画画”!这分明是一幅残破的、标注着某个特定地点的地图!那水滴状的湖泊,那高耸的雪峰,那三环标记…还有这雪莲!
“圣湖…冰隙…”阿青被墨夜压制着,嘴唇哆嗦着,无意识地吐出两个破碎的词,眼中充满了恐惧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