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东西靠近。”她将玉盒塞回儿子怀里。孩子虽然还有些害怕,但感受到娘亲的镇定和玉盒重新稳定的暖意,用力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抱住了盒子。
秦沐歌这才起身,走到墨影面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羊脂玉瓶。入手温润依旧,那丝若有若无的甜香似乎更清晰了些,钻入鼻腔,竟让她精神微微一荡,产生一丝短暂的恍惚!她立刻屏住呼吸,眼神锐利如刀。
她走到山洞中央简陋的石桌前,将油灯拨到最亮。然后,极其谨慎地拔开玉瓶的软木塞。
没有预想中刺鼻的腥臭或怪味。一股更加浓郁的、令人心神微微恍惚的奇异甜香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种…仿佛陈年美酒般的醇厚气息?瓶中的液体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极其纯净的浅琥珀色,质地粘稠,微微晃动,竟有流光溢彩之感,美得惊心动魄,也邪异得令人心寒!
“这就是…琼浆玉露?”墨影看着那美丽的液体,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若非王妃和小世子那强烈的反应,他几乎要以为这是某种仙家珍品!
秦沐歌面色凝重,没有言语。她先从行囊中取出一个薄如蝉翼的银碟,用特制的银夹(避免直接接触)极其小心地倾倒了数滴“琼浆”在碟中。浅琥珀色的液体在银碟中微微晃动,流光溢彩,甜香扑鼻。
她屏住呼吸,拿起一根最细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探入碟中液体。
就在银针尖端接触液体的刹那——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冷水滴入滚油的声响!
那根光洁的银针尖端,瞬间蒙上了一层粘稠、污秽的漆黑!并且这黑色如同活物般,迅速沿着银针向上蔓延!
“果然剧毒!”墨夜和墨影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毒竟能如此迅速地腐蚀纯银!
然而,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银针被腐蚀变黑,碟中那浅琥珀色的、流光溢彩的“琼浆”,其纯净美丽的色泽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褪去、变得浑浊!一丝丝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灰黑色杂质,如同沉淀的污垢,缓缓从液体中析出、下沉!而那令人心神恍惚的甜香气味,也仿佛被什么东西中和、驱散,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淡薄、却令人本能地感到毛骨悚然的…如同腐朽金属混合着某种陈年血腥的阴冷气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墨影惊愕地看着碟中液体的变化。
秦沐歌死死盯着那析出的灰黑色杂质和变得浑浊的液体,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型:“好精妙!好阴毒的伪装!这‘琼浆玉露’…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毒药!它是一种…被精心伪装过的‘毒引’!”
“毒引?”墨夜捂着剧痛的胸口,声音嘶哑。
“不错!”秦沐歌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它本身或许毒性并不算最烈,但其核心作用,是激发、引导、或者…唤醒陛下体内早已存在的、某种潜伏的、与这‘琼浆’同源的旧毒!这甜香,这温润的触感,这流光溢彩的外表,都是为了掩盖它作为‘毒引’的本质,让人放松警惕,甚至…让人沉迷!而银,或者某种特定的东西,能破坏它的伪装,让它显露出真正的污浊面目!”
她猛地想起墨夜密报中提到的,暴毙太医七窍流出黑水!那恐怕就是潜伏在人体内的旧毒被这“琼浆”彻底引爆、失控反噬的惨状!
“陛下体内…早有旧毒?!”墨夜和墨影如遭雷击!
“极有可能!”秦沐歌目光锐利如电,“而且这旧毒…恐怕已深入骨髓,与陛下龙体纠缠多年!寻常手段根本无法根除,只能压制!国师这‘琼浆’,就是点燃这桶积年火药的引信!他算准了时间,算准了剂量,一点点用这‘琼浆’唤醒、喂养陛下体内的旧毒,直至它彻底爆发,无可挽回!所以太医院才会束手无策!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对付的是两种相互勾连、互相激发的剧毒!”
山洞内一片死寂。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映照着众人凝重而骇然的脸。这真相,比预想的更加阴险歹毒!
“那…那该如何解?”墨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