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上前去争抢博宠,你斗得过傅翊?”
“……”
殷辉义抱住了儿子:“你纵使没有了妻子,但如今你是受百姓爱戴的好官,这不是你所想要的吗?”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
殷恒才露出个笑容:“……是。”
殷恒第二日见到了程念影,述职完成后,他被调往了别处。殷恒没有多留,匆匆与父亲告别,又奔赴了自已的下一个磨练地。
殷恒刚走,傅翊也来了殿中。
还带着一把艾叶。
程念影趴在桌案上,好奇探头:“并非清明时节,这是作甚?”
“去去晦气。”
“……”
很快便又是新年,宫中又要举宴。
傅翊陪着程念影批了会儿奏章,有人来报:“钟定元病了。”
乍然听见这个名字,程念影还恍惚了下。
而后她才想起来,废太子至今还关在傅翊的地牢里呢。
“病得重吗?”傅翊从后面为程念影披上外衫,沉声问。
“有些重。”
“叫大夫瞧瞧,能活便活,活不下来便埋了。”傅翊冷淡道。
钟定元倒也命硬,把这个新年挺了过去。
到正月里结束的时候,钟定元终于能下地了。
因为病着的缘故,他才从地牢里搬了出来,眼下老实得不行。
别说指望他爹复立他了,一心只想离开御京。
他想他得跟傅翊商量下,大不了求求他!但求求他的前提是得能见到傅翊。
于是钟定元探出头问:“你们主子……还活着吧?”
就这么句话,他差点被郡王府的护卫给打死。
“好了,好了,我想了想,他活着,他活着。不然我也不会还被关在这里……”钟定元护住头,“我只想见见他!我有话跟他说!”
护卫冷言相对。
眼底透出无声的:你看我理你吗?
钟定元急中生智:“与小禾,小禾有关的话!他也不听吗?”
“小禾?”
“就是江禾,就是你们主子身边那个,他喜欢那个,过去扮了你们郡王妃那个……”
钟定元又挨了顿打。
护卫纠正他:“须叫陛下!”
钟定元整个人仿佛被雷劈过:“你说什么?什么陛下?谁是陛下?”
刚死里逃生缓过劲儿来的钟定元,这才得知,他这一关,关到他亲爹都已经驾崩了。
江慎远之前还能随意拿捏的“江禾”,现在变成了他大哥的女儿,并且在傅翊这奸臣的一力推动下,登上了帝位!
苍天啊!女子做皇帝!
钟定元就仿佛被雷反复劈了一遍又一遍。
“他疯……”钟定元刚吐出两个字,便想起了方才的毒打,于是又识趣地咽了回去。
不过得益于他方才说,他要告诉傅翊与小禾有关的事。
于是不久后傅翊还是来见了他。
“什么事?”傅翊直截了当且冷淡。
钟定元气得在心头大骂。
好好好,傅翊的妻子做了皇帝,不一样了,现在连假笑都不假笑了!好生冷酷一张脸!
傅翊不笑了,钟定元此时挤出了个笑容:“我才知道小禾竟然是我的侄女。”
“是啊,你先前竟想淹死他,梁王若知晓此事……”
钟定元也不攀亲戚了,连忙道:“我只是想夸夸她!她实在是厉害!我上一回见她,还是她来问我,我可知晓我父皇身上有哪些弱点,如何能杀了他。”
傅翊眯起眼,一下盯住了他。
“那时,那时她知道我父皇对你动了杀心,她是想为你刺杀我父皇……”
“她后来可动手了?”钟定元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