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下巴,忽然笑:“姑娘看着面熟,我们莫不是在哪见过?我先前出入大内,好像瞧过这张面孔。”
瓦太眼睛亮了亮:“公子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眼熟——没记错的话,公子该是工部尚书拉天承?拉爷的小公子?”见拉天承点头,她又说,“早听说公子十五岁中举,破格入朝,还继承了拉爷的本事,连陛下都夸您是少年天才。当年拉爷主持改革,弄出那么多新奇物件,您如今在工部,怕也是帮着琢磨新东西吧?”
这话听得拉天承不好意思挠头:“姑娘过奖了,都是跟着父亲学的皮毛。”两人越说越投缘,又聊起去处——拉天承说家在南边“启元巷三弄”,下班要往回走;瓦太则是从医馆出来,见街边小摊的梨子新鲜,买了要送去给母后,刚从茶铺歇脚,正要往大内去。
“既然姑娘要去大内,我正好顺路,要不一道走?”拉天承提议。瓦太点头,两人并肩往大内去。观光车里,蔡导跟我小声说:“这就是光朝改革后的样子,思想开化了,男女初次见面,只要行为规矩,一起走路说话不打紧,不像以前那样拘谨——当年他们俩怕也是这么个自在劲儿。”
我默默点头表示理解,毕竟都是文化人,当年的事儿总该清楚。只是觉得这场景还原的确实不错。
我们跟着到了大内门口,红色大门关着——是改造过的机械化木门,看着像实木,里面藏着机关。侍卫要验身份,两人各自从腰间摸出玉牌,侍卫扫过玉牌,门侧的小门“轰”地拉开——正中大门要重要场合才开,平时都走侧门。
两人进去没多久,宫里就有人来接瓦太的布袋,说要送皇后宫。等他们再出来,走回相遇的路口,没再并肩,隔着小半步距离,走得都规矩。瓦太的袖子轻轻垂着,不像以前裹得严实;拉天承也没刻意疏远,偶尔说句话,两人都笑着应。
蔡导对着对讲机喊:“卡!这条过!”我看着监视器里最后定格的画面——两人在路口分道,夕阳滤镜还没撤,光裹着他们的身影,倒真像把1698年那场真真切切的相遇,原样搬进了镜头里。
两人刚在路口站定,蔡导就对着对讲机喊了句“先转场启元巷”,观光车的车门自动弹开。“你们俩也上来,正好顺路过去。”蔡导侧身对着拉天承和瓦太慧艳笑,我跟着补了句:“车上能歇会儿,到了直接开拍门口告别的戏。”
拉天承先上了车,坐在蔡导身后的第二排;瓦太慧艳跟着坐进来,正好在我后面。车刚启动,拉天承目光扫过窗外街边的复刻建筑,开口道:“我是怎么也没想到,时隔数百年,咱俩当时相遇的场景稍稍改了点,就这么水灵灵搬到摄像机前——刚才拍摄效果不错吧?我这表现还行?”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应:“当然了,早跟你们说本色出演就好,别有压力。真要是出了差错,我不早喊卡让你们重来了?”
“这就是一条过吧!”拉天承收回目光,语气里带着点感慨,“说真的,要换我当年,要是正经拍摄出了差错,胶片就废了,还得重新换,哪像现在这么方便。”
我从后视镜里瞥了眼他的神态,顺着话头问:“哦,当年学历史就听闻,那时候咱国内也研制出照相机了吧?据说拍得比西方还清晰,你当时就是发明者吧?”
拉天承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点谦虚:“嗐!那是我老爹的专利,我不过做了点细微调整。关键这技术确实是从西方借鉴来的,毕竟当时咱们确实落后了——东学西传,西学东渐,咱赶上的就是后者。”
瓦太慧艳这时忽然往前探了探身子,一把搭在我肩上,笑着说:“珂珂姐,是了,你懂历史,没必要让天承在这儿普及。倒是我,这回剧本台词都没背,待会儿准备好本色出演,随口就说哟!”
我被她搭着肩膀,忍不住回头笑:“让你本色出演,是想着你是亲身经历者,咱就还原你们的故事。你倒好,不背台词,真确定不卡壳?”
瓦太慧艳立马坐直了些,故意抬了抬下巴:“你不相信我?那行,你演技好,你演算了!反正咱俩身材相差无异,只是脸型发型不太一样。”
“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