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木桌刚好能坐六个人——我和老狂并排坐一边,对面是老白和王明娜,小喧儿和小何儿坐在横头那侧,地方够宽,正好供他们折腾。老白见状起身去结了账,我们刚坐定没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菜过来了。
盘子里摆着不少烤海鲜:烤鲍鱼、鱿鱼须、粉丝扇贝、炒螺蛳,还有些常见的烤小菜——我最爱的烤小瓜、金针菇、生菜,另外还有几样叫不上名字的本地小菜,旁边还放着一盘切好的牛干巴。另一个服务员跟着端来酒水和饮料,摆好碗筷杯子。老狂拿起酒瓶,给我们四个大人各倒了一杯;
王明娜则把饮料分给两个孩子,默契地摆好盘子。香喷喷的一桌子菜冒着热气,总算能开动了。
我先小抿了一口酒,本着“先吃蔬菜后吃肉”的习惯夹了片烤小瓜,其他人也跟着动了筷。没吃一会儿,老白忽然抬头:“你点的这套餐就这么点,够咱六个人吃吗?我看那边有撒撇,要不一人来一份?俩孩子保准没吃过,给他们尝尝鲜。”
“可以啊,不过得你买单。”王明娜笑着调侃,“但你确定他俩受得住那酸辣?怕是得吃哭。”
我也跟着搭话:“确实,让老板给孩子那两碗少放点辣,就说是小孩吃的——说起来,我也好多年没吃了。”
“我的也少放点,太辣顶不住。”王明娜补充道。
老狂咂咂嘴:“我的多放柠檬!要最酸最绿的那种!”
“得嘞,这就安排!你们要求真多。”老白笑着起身,往撒撇摊子走去。
小喧儿立刻凑过来:“老妈,撒撇到底是啥呀?”
我想了想解释:“是民族特色菜,和悦古城也有,之前觉得不适合你们就没带你们吃。就是细粉丝配蘸水,蘸水里头有小米辣、生柠檬挤的酸汁,还有芝麻、大芫荽这些调料,偏酸辣口,你们可能不太能接受。”
小喧儿拖长音“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原来那是撒撇呀!”小何儿突然说,“前年爷爷奶奶领我去和悦古城吃过,就是太辣,我只尝了一点点。”
“不光小孩受不了,好多地区的人都吃不惯。”老狂咬了口烤鱿鱼,“但我就爱这口酸辣,尤其是柠檬汁的纯酸,那叫一个够劲儿。”
话音刚落,老白就回来了,跟着过来两个服务员,端着六份撒撇——粉丝和蘸料是分开装的,摆到桌上时能明显看出是按我们的要求分的:孩子和王明娜的蘸料颜色浅,老狂那碗的柠檬片堆得最厚。
服务员刚要开口介绍吃法,老狂摆了摆手:“是了,我们了解,多谢!去忙嘛!”
接下来大家便动手吃起来。我和老狂分工取了小碟子,我挨着小喧儿,只往碟子里轻轻蘸了点撒撇蘸水递给他;老狂那边也给小何儿弄了同样的份量。我们几个大人则直接把蘸水倒进粉丝碗里拌匀。王明娜看着我们碗里鲜红的蘸料,跟老白对视一眼,先开了口:“哎呦!你们三个挺能吃辣哈。看来老一辈说的‘酸儿辣女’不假——老狂爱吃酸,老白你也差不离,小珂珂更是辣椒大王。”
老狂裹着大芫荽吸溜一大口粉丝,含混着说:“好吃!这辣椒得多吃,都说辣子是维生素界的大王呢!”
我抬手理了理微卷的披肩发——几缕碎发垂在耳边,刘海也有些乱,顺手捋到耳后,浅尝了一口撒撇:“这家味儿挺正,但辣子吃多了不好,伤舌又伤胃。”
“嗯,有道理。”老白点点头,转向王明娜,“不过小明娜,‘酸儿辣女’说的是生小孩的事儿吧?你咋跟我们几个扯上关系了?”
王明娜一边夹菜一边用左手遮了遮脸:“随口说的,别介意,就是形容你们能吃辣嘛。”
“哦。”老白拖长音,“要不,你也考虑考虑个人问题?”
王明娜瞬间严肃起来,把筷子轻轻摆在碗边,理了理刘海坐得笔挺:“怎么说呢?这事儿我不是没跟你提过——我家情况你也知道,我妈从24岁催我到现在。结果倒好,3月份前得交论文,十多年了,卡在三级上不去二级,就差这篇;团里元宵晚会也得盯排练,那几个新兵蛋子跳舞不称头、词也背不下来,真
